裴洛安在里面听到门口的说话声,脸色好看了几分,季悠 然果然还是那个识大体的女子,极合自己的心意。
“就按几位先生说的,让凌安伯在最近一段时间也去了吧,然后请旨定下侧妃的父亲季永安为新的凌安伯。”裴洛安一锤定音道。
“如此甚好。”
“对,就这样。”几个幕僚连连点头。
但是有一个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加了一句,“殿下,这几日凌安伯府也要看紧了,可不能发生意外。”
“那是自然,问问凌安伯府什么时候来祭拜太子妃,祭拜完之后,就传消息出去凌安伯殁。”裴洛安沉声道,这是最好的。
太子妃和凌安伯两个都死了,那些事情才能真正的埋下去,把所有的一切都埋了下去,这以后再不是心腹大患。
只是可惜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布置,而且还连累到季寒月,这一切都是季永明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造成的,如果他乖乖的把自己要的交出来,自己又何至于做到现在这一步,季寒月要恨只能恨她的父亲,跟自己没有关系。
自己也想留下她的命,是她自己想不开跳下临渊阁的。
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按在了书案上的一卷纸上,纸滑开一条缝,一袭翻飞的衣角出现在画卷上,急忙用手按信,把画卷好,然后扔入画缸,再抬起依然是温和中带了几分病容的太子殿下。
太子妃出了这样的事情,做为太子殿下,伤心之下,脸上带了几分病容,也是正常,几个幕僚暗中点头,自家主子演的不错,就连他们差点都要信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真的情深意重了,当然,知道事实的他们是觉得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喜欢的还是这位季侧妃,对于季侧妃的一切安排的妥当的很,甚至为了给季侧妃扫清道理,把太子妃也给杀了,这以后见到季侧妃更加不能怠慢……
联系上越文寒,也知道了凌安伯府去祭拜的日子就在明天,曲莫影也就禀明了太夫人,说了明天去祭拜太子妃,太夫人也觉得明天不错,和太子妃或者说是和太子关系亲厚的,一般都会在明天去祭拜。
当晚,针线房的管事拿了几套粗布衣裳过来。
苗嬷嬷把人引到了曲莫影的面前。
“四小姐,这是针线房新做的,做的并不多,只能赶制了一些出来,这里面有太夫人和二夫人还有三小姐和四小姐的,二夫人的意思,是让四小姐先选了,明天虽然是太夫人带着大家去的,但四小姐和太子妃的关系更不同一般,穿着上面要比别人注意才是,不能有一点的差错。”
管事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看着就是一个能说的,笑道,一边吩咐身后的两个婆子把带来的几套衣裳全放面屋子中间的桌案上面。
“四小姐您先挑,然后奴婢再去给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