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代父皇立遗旨,传位于我。”
“我自小就随父皇练字。就连父皇也不知道,我能模仿他的笔迹,分毫不差。”
“等乔尚书他们都进来了,你宣读遗旨。”
“你是父皇最信任的人。由你亲口宣读遗旨,他们不会不信的。”
一连串的话,既急又快。
梁大将军死死地盯着大皇子疯狂扭曲的脸,恨不得一刀杀了眼前这个孽障!
儿子弑杀亲父,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永嘉帝偏疼大皇子十数年,便是大皇子跛了右腿,圣宠略见衰退,永嘉帝也未薄待过大皇子。永嘉帝还在私下里和他说过,日后会给大皇子封一块富庶的藩地,让大皇子过一世安宁富贵的好日子。
可大皇子,就因为一个储君之位,就下这等毒手。这个不孝忤逆的畜生!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畜生啊!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梁二郎的声音响起:“末将有事禀报,求见皇上。”
二郎,快进来,杀了这个畜生。
梁大将军无声地怒喊。
大皇子脸上抽搐了几下,将匕首藏进袖中,阴沉着脸再次去了门边。他伸手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梁二郎。
天子寝室里立着极大的屏风,刘公公也好,梁大将军也罢,都被掩在屏风后。
梁二郎看了面色不正常的大皇子一眼,心里咯噔一沉,挤出笑容道:“怎么敢劳烦大殿下亲自开门。”
大皇子目光一扫,淡淡道:“你一个人进来,其他人都退下。”
梁二郎心里终于生出了疑心。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小半个时辰里发生的人伦惨剧。
他只以为大皇子出言不逊,触怒了天子。
梁二郎定定心神,嘱咐其余侍卫守在门外,独自进了寝室。
大皇子飞速地推上门闩,然后转身。
梁二郎毕恭毕敬地在屏风外拱手行礼:“末将见过皇上……”
话音还没落,一阵异样的味道飘入鼻息间。梁二郎惊骇地转头,一个你字刚出口,就昏了过去。
大皇子冷笑一声,将梁二郎点了哑穴,如拖着死狗一般,将梁二郎也拖到了屏风后。
梁大将军眼睛赤红一片,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这个畜生。
大皇子狞笑一声,将匕首放在梁二郎的喉间:“岳父,你助我坐上龙椅。将来,我封梁氏为皇后,你就是国丈。大舅兄二舅兄都能封爵,一辈子享不尽的富贵。如果你不识抬举,我现在一刀下去,梁二郎可就没命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一边是父子归西,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要怎么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顿了顿又道:“我数到十,就将你的哑穴解开。记住了,要想活命,就别吭声。按我的要求做。如果你胆敢发出半点不该有的动静,看看刘公公,就是你们父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