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的宫人急得满额冷汗:“奴婢也不清楚。绮云姑姑已经派人去喊太医了,又令奴婢来送信。”
话没说完,慧安公主已经扶着乔皇后匆匆去往东宫。
陆明玉连着两日没露面,连珝哥儿病了,也没现身。东宫里的宫人也都猜出几分,太子妃娘娘定然没在宫中,不然,此时绝不会躲着不见人。
珝哥儿吐了两回,胃里空空,不停地干呕。
绮云急得红了眼,抱着珝哥儿,眼泪不停往下落。
兄妹两个心连着心。瑄姐儿平日和珝哥儿打打闹闹,这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喊着“哥哥”。
奶娘抱着瑄姐儿,红着眼哄道:“别哭,太医正为小殿下看诊。小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在宫中当值的所有太医,几乎都来了。除了周院使,还有擅治小儿科的吴太医李太医。
几位太医轮流为珝哥儿诊脉,然后凑在一起商议开方。
乔皇后和慧安公主赶来的时候,太医们的处方还没开好。周院使领着一众太医要行礼,乔皇后立刻道:“不必行礼,快些商议开方要紧。”
然后,乔皇后上前抱过珝哥儿。
珝哥儿哇啦一口,一口酸水吐在了乔皇后的肩上。
乔皇后眼泪哗哗地涌出来,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不停地轻拍珝哥儿的后背:“珝哥儿别怕,祖母在这儿呢!让太医给你开药,喝了药就好了。”
珝哥儿恹恹无力地躺在乔皇后怀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瑄姐儿一直哭个不停,嗓子都哭哑了。慧安公主看着心疼,将瑄姐儿抱了过来,一边低声问绮云:“好端端地,珝哥儿怎么忽然就病了?”
珝哥儿瑄姐儿出生的时候个头不大,一直养得十分精心。快两岁了,个头比同龄的孩子高一些,胖墩墩的,身体也结实,很少生病。
像今日这般来势汹汹的,更是前所未有。
绮云用袖子擦了眼泪,低声答道:“今日奴婢带着他们去御花园里玩耍,一切都和平日一样,谁知,回东宫没半个时辰,小殿下就喊肚子痛,拉过又吐,吐了又拉。我看着不对劲,立刻就让人请了太医来。”
慧安公主拧着眉头:“太子妃呢?孩子病成这样,她去哪儿了?”
绮云哑然无语。
乔皇后叹了一声,看向慧安公主:“现在也无需瞒着你了。陆氏在两天前就出了宫。”
慧安公主一惊,脱口而出道:“她出宫做什么?”
乔皇后没有多说,不停地拍着珝哥儿的后背。珝哥儿昏沉沉地,又吐了一口。乔皇后就像被割了肉一般,眼泪簌簌往下掉。
慧安公主纵有满心疑惑,却是半个字都问不出口了,转而怒斥一众太医:“你们几个还没商议出药方吗?也太不中用了!要是珝哥儿有个好歹,我先砍了你们的头!”
倒霉的太医们纷纷跪地请罪。
乔皇后心急如焚:“这等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先让他们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