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本宫知道了,婚嫁之事,在本宫这里,全凭自愿,若是哪一日有了意中人,只管来告诉本宫便是。
摸了摸光滑乌黑的头发,已然全干,站起身,走了回去吧,把头发绾起来,披头散发的,终究不雅。
松松挽了个发髻,斜斜插着一只粉玉牡丹簪子,坐在书房中,在宣纸上一点一点写着。
她想先提拔女官,而后成立女子学院,培育出来的大批女官这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去学院教书育人,教会女子自立自强。
然,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难题,女子书院势在必行,可培养出来的女学生又该何去何从?
自然,高门贵女不愁出路,可出身寒微的女孩儿呢?难不成接受了书本的熏陶,却要她们回归到最原本的轨迹?想来她们自己也不能接受吧。
给了希望又将人打入泥沼,这般,还不如从未出现过曙光。
定定心神,放下纸笔,看来,她是要挑战一下延续了男尊女卑这个制度了。
想了想,嘴角带着轻快的笑意,本身她想要兴办女子学院这件事就已经是挑衅了,虱子多了不怕痒,畏畏缩缩的倒是不像样儿!
提笔又在纸上写了起来,秀巧却又大气的字迹跃然纸上,叫人见了便觉得赏心悦目。
周宜然坐在书房一坐便是一下午,就连良辰来这儿提前点亮了蜡烛都没有注意到。
景和帝到了这儿的时候,便有幸看到了等下的美人。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周宜然的侧脸,她认真的样子叫他看的心猿意马,手指微动,便悄悄走到了她的背后,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她如此,连窝都不曾挪动一下。
密密麻麻的一摞纸,上面细细地写着一些规章制度,女子学院?倒是新奇,也有想法。
看了眼周宜然翻开的书籍,竟有大梁例律,上面关于绝户判定的律法,还有过继,在室女和出嫁女按比例分的财产的几条被着重用朱砂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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