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嬷嬷扶着周宜然,她有些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吧周宜然大夸特夸一顿,就知道娘娘你是个好的,真心为皇上着想,不过您到底是腹中有孩子,不能坚持就不要逞强了。
周宜然含笑点头,嬷嬷说的本宫自是省得的,为了个大典毫无瑕疵伤了孩儿,反倒有些本末倒置了。
见她赞同自己的话,祝嬷嬷的头点的更欢了,对对对,娘娘您啊,有学问,我这个老婆子说不出什么来,但老奴啊,知道这个意思,知道您说的就是老奴想说出来的。
您腹中可是圣上的嫡子女,若是男孩儿则是嫡子,若是个女孩儿,那也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磕了碰了可怎么是好?
扶着周宜然回了外间坐下,恰巧秋兰送了一盏筒骨淮山汤来,颜色奶白奶白的,一点油花都不见,娘娘,喝点这个汤吧,知道您最近腻歪了这些飘着油花的汤水,老奴今早特意叫秋兰这丫头像采买处要了新鲜的猪筒骨,又把它敲开了,油花少,还补身子,从早上就开始炖着,汤都是奶白奶白的了,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周宜然接过天水碧的小碗,吹吹热气,虽然没什么盐味儿,但确实很新鲜,不错,不错,很鲜,要是有个小菜就更好了,最近就想吃些酸酸甜甜的,前阵子不是腌了些黄瓜条,给我来上一小蝶,您腌的黄瓜条,可真是叫我念念不忘!
被人夸自己的手艺,祝嬷嬷笑弯了眼,连连后退,哎哟,您等着,稍等一会儿,老奴这就去给您拿一碟子出来,也有六七日了,应该也入味儿了。
人都走出门口了,周宜然还能听到祝嬷嬷在那儿念叨着,吃酸的好啊,好啊,酸儿辣女,酸儿辣女!
碧水上前一步,娘娘,都好了。
一勺一勺地喝着汤,周宜然感觉内心无比舒畅。
夜晚,凉风徐徐,景和帝坐着御撵往清平轩赶去,途经御花园,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琴音,衬着这月色,这景致,倒真有几分飘渺空灵的意思。
看着景和帝皱起的眉头,蔡公公福至心灵,前方何人?御驾所至之处,闲杂人等一概退避,退下!
木槿花丛后的凉亭内,杨充仪袅袅娜娜地走出,身着月白色绣百合花的衣裳,夜风微动,吹起层层裙摆,还真是我见犹怜。
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着月光,弹着曲子,杨充仪倒是好雅兴!
杨充仪垂首,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鬓边的发丝飘摇,扫过那一段雪白,仿佛带着钩子一样,直直勾到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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