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然撅嘴,您说的对,是臣妾想多了,臣妾不过一句不争气,竟引得您说了这么一大箩筐的话!
倒了一杯水果茶润润嗓子,不说这个了,今日碧水和我说,下个月二十五是贤妃的生辰,我最近忘性大您也是知道的,差点就给人家忘记了,只是要委屈她了,封后大典紧挨着她的生辰,殿中省忙得很,她的生辰宴没法儿做到尽善尽美了。
景和帝握住周宜然的手,入手间满是娇嫩滑腻的感觉,叫他十分贪恋,现在你是皇后,她为妃妾,她的生辰为你的封后大典让路这是应当的,这是她的荣幸,虽说时间上冲突了些,若是简单地小办,也未必不能办好。
周宜然听到这话,难得沉默了。
听着景和帝十分轻松地吐出这是她的荣幸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竟觉得无比刺耳。
她对这个时代适应得再好,终究低估了皇权至上这几个字眼。
诚然,在这句话之前,她心中是庆幸的,景和帝已然厌弃了容贤妃,以后她怎么折腾容贤妃这个墙头草真小人,他都不会有一丝的情绪,这样也不会耗光了两人之间的情分。
但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大热的天,竟叫她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如坠冰窟,心里都冒着寒气。
收拾好情绪,皇上这话说的,谁的生辰日不想好好儿地办?什么是她的荣幸?搁谁听了心里都不舒坦,您这是给臣妾招仇恨呢?
景和帝垂眸沉思点点头,确实是朕说的欠妥了,但是放在外面,你是主母,她是小妾,主母大婚之日,难道还要顾及一个妾室的生辰体面与否?
周宜然哑然,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好像也是这个理啊!
只不过宫中的嫔妃身份到底有别于外头的人,就是外面的正头娘子,身份稍低一些的,不也还是要给宫中妃嫔行礼问安?她们哪里是一般的妾室?
这下又轮到景和帝没有话说了,宜儿说的也很是有理。
景和帝碰碰茶壶,觉得水有些凉了,便叫人进来,来人,茶水凉了,再给你们家娘娘重新沏上一壶。
你这里的宫人伺候你倒是精心的很,半个时辰就来看看你这里的水热不热。
说到这里,景和帝陡然想起了祝嬷嬷,对了,祝嬷嬷前几日来了你这里,适应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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