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了,何至于将奴才卖到宫里?没有谋上差事的那两年,他们可曾问过我半分?奴才发达了,遇上了贵人,便要来认亲,奴才自认没那么宽宏大量!给些银钱也当全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韩嫔脸色苍白,指着小席子,连连退后。
皇上若是还不信,奴才更可以说出明玉阁的一些摆设,奴才可是从未在明玉阁伺候过的!
查过轮值记录,又搜到了荷包,明玉阁的摆设又和小席子口中一一对应了上,韩嫔脸色苍白,身子打晃儿,还好被百卉扶住。
景和帝神色冷凝,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韩嫔身子打着晃,神色不甘,指着周宜然,哈哈哈哈皇上,周宜然有什么好的?家世?容貌?可除了这两样她哪一点及得上我?
周宜然从茶盏中抬起头,嗅着盈盈的果香,缓缓开口,若说阴险狠毒,自私刻薄,嫉妒成性,自命清高,本宫的确不如你远矣,这几点,本宫的确要承认。
室内坐着的人都惊讶地看向周宜然,一直知道和妃嘴毒,可没想到竟能这般毒,这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简直就是直往人心上插刀啊!
但除了这些,你觉得你哪点比得上本宫?不就是怀孕比本宫早了两天吗?拿着孩子当筹码,你也配做一个母亲?眼神讥诮地看着韩嫔,怎么?说不出?
在韩嫔青白交错的脸色下,周宜然抛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可知何为大家,何为大家千金?
大家,名门望族,卿大夫之家,你出身官宦人家,到底也算大家千金了,竟连所谓大家千金的皮毛都没有摸到,身为贵女,最要紧的就是气度涵养,在闺中的一些小打小闹算什么?说到这儿她又笑了,你以为你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把本宫拉下来就是手段高明?简直可笑至极!这只能说明你也上不得台面!
韩嫔已是目眦欲裂,周宜然却尤嫌不够,接着道:这等诛九族的罪名你也敢往本宫的身上安,可见你目光短浅!
周宜然十分疑惑,说起来本宫就很好奇,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你大费周章这般害我?
韩嫔听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气的胸口起起伏伏,恨不能啖其血肉,头发散乱,刘海落了下来遮住了眼睛,阴桀桀地笑了,你说得倒是轻巧,他日易地而处,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性吗?此刻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真的能做到吗?至于为什么害你?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
周宜然嗤笑,本宫日后就算再落魄,也有自己的底线,你以为本宫会像你一般不堪?那你真是想多了,想太多了。
景和帝站起身扶住周宜然,压着她坐下,瞎说什么呢!
转过头,神色骤然一变,神色冷凝地看着面前双目赤红的韩嫔,韩嫔,戕害宫妃,夺其封号,降为庶人,禁足明玉阁,待生下龙嗣,交由孙昭媛抚养,程充容,降为婕妤,其子,交由张昭容抚养,钱婕妤之子,暂时先由她自己养着。
众妃神色愕然,程婕妤好不容易被晋为了充容,得以抚养自己的孩子,谁承想不过一日,就被自己作得降了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