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然兴奋了,景和帝蔫儿了,皇上,殿试的时间定下来了吗?她顿了顿,臣妾大哥可是今年的应试举人,他要是取中了贡生,放榜之前,您先派个人来通知臣妾一声可以吗?要是在殿试上有了好名次那就更要通知了!
总算脱离了周宜然你们男人的调调,景和帝松了口气,搂住她的肩膀,放心,第一时间就让人通报给你,说罢,拍着她,你们兄妹几个感情倒是很好,京城不少人家就算是同母所出也斗得跟乌鸡眼一样。
家风导致的,而且我们家数代单传,没有其他房头,人丁虽然稀薄了点,但团结啊!没那么多小心思!
景和帝看着她打着哈欠,眼角都溢出了晶莹的泪珠,摸摸她毛茸茸的发顶,睡吧,夜深了。
周宜然靠着他厚实的胸膛睡着了,上面还有被戳红了的印记,可他自己却是久久未有睡意。
寂静的夜里,床帐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第二日,宗室都是早早到场,包括上次未参加年宴的齐王夫妇,当然,惠太妃还是未能从禁足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连带着张昭容最近都不怎么好过。
毕竟同出承恩侯府,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哪个也别想跑!
周宜然今日才算见着齐王夫妻,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人。
常听人说齐王暴戾,因为不良于行,不时常在人前走动,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一个人性子如何,往往看脸就能看出来,齐王眼神阴鸷,薄唇抿起,眼圈青黑,一看便知沉迷美色,听说他还打死过好几房姬妾,只是被惠太妃这老虔婆压了下来,实在是不好相与。
倒是章芷容,虽然家世够不上宗室遴选亲王妃的标准,但配给齐王真是天生一对!
朝堂上,众大臣宗亲都已经知道昨日景和帝将周宜然直接晋位妃位的事情,妃位而已,不是皇贵妃,也不是皇后,他们没必要管。
倒是最近皇上对于那个刚进官场没几年的愣头青提出的土地丈量法改革的态度,倒有些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别看宗室每年都有俸银可领,可那是随着爵位的降等嫡庶身份逐次递减的,直到成了光头宗亲,他们每个月也只能领个二三两了。
那他们靠什么生活?还不是靠租子生活,为了多得点钱财花用,自然要隐田。
可以说,这个所谓的土地丈量法,触动的是各地豪强世家和皇室宗亲的利益,推广极其艰难。
如果能推行土地丈量法,那么以后收拾这些不干正事儿白领着俸禄吃干饭还欺压百姓的勋贵世家就容易的很了;同样的,如果先收拾了这些世家豪强,那么土地丈量法也能更顺利地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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