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松口气,不假思索地便回答道:第一个孩子嘛,自然是男孩儿好,但这也不是您能决定的,若说什么月份不遭罪,那自然是生在四五月份,不冷不热的,坐月子也遭罪少。
然后,她摇摇头,看样颇为遗憾,可这,也不是您能决定的。
周宜然一噎,还真就是这样,但如果不刻意避孕,在危险期同房的话,受孕几率应该会很大,但也得靠运气。
赶忙转移话题,话说这几日钱嫔倒是安分的很,没闹出来什么,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安静了,不像她啊?
碧水提到她便是一肚子气,上上回好好儿的正宴被她搅和了,上次的元宵节灯会又因为她动了胎气,好好的灯会也是草草收场,更可恶的是,她竟然把动了胎气的屎盆子,扣在了周宜然的脑袋上,说什么八字相冲。
都说一孕傻三年,在场的人简直对她的智商不忍直视,景和帝实在被她惹得不耐烦了,当即就找来了钦天监的监正,结果证实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是在那之后,就将她禁足在雪琼阁的。
谁知道呢?天儿也暖和了,抢别人的碳怕是也用不上了,消停了呗!
良辰将一盘子切好的苹果端了进来,笑骂道:你这丫头,倒是促狭的很,在外面你可管住了嘴,别让那位听到风声,不然可有你受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大气人儿!
不然也干不出来抢人份例的事情。
碧水吐吐舌头,俏皮的很,知道啦知道啦,什么话在这儿说什么话在外面说我还不晓得嘛?安心吧!
良辰在宫中浸淫多年,她说的话碧水还是能听得进去七八分的。
行了,你们两个,三日后就是花朝节,有这功夫在这儿耍嘴皮子,还不如现在就去替你们主子我备好衣裳首饰,让我好在那日艳压群芳。
良辰自来心灵手巧,话题到这儿她就有话说了,奴婢瞧着最近碧桃新做的那身桃花裙不错,说到这儿她摇摇头,不成不成,咱们这儿地处北方,桃花少说也要四月末才能开,不应景儿!还是穿那套殿中省前儿送来的那套迎春花的吧,料子也实属上乘,花样儿也新鲜,明儿奴婢给主子梳个飞仙髻,随便挑几样时兴的首饰插上,定然好看得紧。
周宜然含笑点头,知道你心灵手巧,待花朝节那一日,我就全赖你梳妆打扮了。
良辰也笑,奴婢定然保证主子在那日艳压群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