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生怕沾染到那些东西。
程洛飞气儿不顺,目光转向了还在忍笑的丽嫔和许嫔,付才人,还有目不斜视地连半丝目光也没分给她的吴嫔和周宜然身上。
心里给那三人记了一笔,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腌臜,匆忙离去。
她的笑话,哪有那么好看?
甩袖离去,她只觉得满心的憋闷无处发泄。
待她走远,田埂上就有人笑出了声,一声,两声,三声,就连在那边还在扶犁耕地的景和帝,也被感染地忍不住翘起嘴角。
纵然这样实在是不厚道,可这实在叫人按耐不住。
程洛飞听着田埂上传来的笑闹声,恨得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皇帝祭天过后,就没什么事情了,景和帝政务繁忙,不欲耽搁时间,用过午膳后,带着六位妃子便回了皇宫。
回内城的路上,简亲王妃拉着她的手,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听得周宜然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可偏还不能拒绝来自长辈的关爱,值得陪着笑脸一一附和着。
在外面呆了大半天,周宜然早都累了,一路的舟车劳顿,她纵然精神再好也受不住。
更何况还耽搁了她今日的午睡时间。
回了清平轩,沐浴更衣后,也没洗头发,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她坐起身,心里直哀嚎,这下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揉揉发出震天响的肚子,碧桃,碧水,可有吃的?
两人一直守在外间,听到声音,推开门就进了来,主子醒了,先洗漱吧,良辰姐姐一直估计着您醒来的时辰,早早就让秋兰备好了吃食,一直温在灶上呢,您洗漱好了就能吃。
她点点头,换了一身衣服,洗漱过后,进了花厅。
酒足饭饱后,周宜然心情好了不少,就是身上还残留着坐马车坐了好几个时辰的后遗症,酸疼得很。
碧桃在旁边侍立着,含笑问她今日发生的事情,主子,听说今日程贵仪出了个大糗,可是真的?奴婢总觉着,哪有碧水这家伙说的这么夸大,她莫不是寻奴婢开心呢?
碧水端了一盏滚烫的红糖姜茶走了进来,啐她一口,你这人,和你讲实话你还不信了?不信你再问问别个宫的人,是不是我胡说?我这儿就是实话实说,到他们那儿啊,恨不得吹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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