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碧水姑娘,你主子我什么品级?承徽又是个什么品级?她晋升得再快,能越过我去?见了面,大家都是宫妃,照样要给我行礼,我在意这些有什么用?
周宜然这话说的没错,家族资源大都是向嫡出的倾斜,即便入宫成为宫妃,一家两女,一嫡一庶,皇帝也会压着庶出的位份,抬高嫡出的身份,除非嫡出过世,不然庶出宫妃要一辈子被压着。
周宜然并不觉得周欢有那个脑子害死自己,不然她现在可不止承徽的位份,入宫三月才侍寝,间接地说明了周欢的脑子。
也难为她还能想出来找个外援了,真的,太难为她了!
再说了,她侍寝过后又不用给我请安,请的是容妃和赵妃的安,也不会跑我面前来故意恶心我,我担心什么?
伸伸脖子抻抻腰,又在床上做了一会儿瑜伽,满头大汗之后,终于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一口喝了半碗下火的汤水,总算停下了动作。
话是这样,但奴婢总觉得,大小姐不像是您说的那种性子。碧水讷讷的,有些迟疑地道。
周宜然梳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像,大概,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想到周欢小时候就算得了个布娃娃都要刻意跑到她这里炫耀的情形,她忍不住抽抽嘴角。
傍晚,蔡公公看着还在批阅奏折的景和帝,上前提醒,皇上,已经是酉时过半了,您今儿白日里翻了绮罗阁周承徽的牌子。
景和帝依旧圈圈点点,连头都未曾抬过,不急,还有两本,想必周承徽也等得起。
蔡公公闻言退下,心中却自有计较,看着对皇上周家两姐妹的态度,他的态度自然也相应的要调整一下。
好歹他也是祈年宫的大总管,一个小承徽而已,他还犯不着为她费心思,点头哈腰的。
绮罗阁,周欢早已是焦急难耐,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如果刚开始她还只是紧张,欣喜,那现在就是焦躁不安,生怕景和帝半道改了主意,这样她明天就会成为后宫的笑话。
好在,千呼万唤之后,景和帝终于姗姗来迟。
周欢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婢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周欢按例行礼,走到景和帝跟前,顿时一股浓重的桂花油的味道向他袭来。
景和帝不着痕迹地皱皱鼻子,往后稍稍退了一小步,免礼。径自进了明堂,找块儿空气清新的地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