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飞笑笑,那也是姐姐家里人真心爱护您,舍不得你吃苦受罪,绣花针扎在手上的滋味妹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周宜然嘴角勾起,哟!这是来卖惨博同情了?
还真是个孩子啊!后宫里的人,哪有几个人还会有同情这种东西?在别人面前卖惨,人家适时地宽慰几句,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人蠢呢?还是那句话,把这招数用到男人身上或许会有效,对于女人,她们只有膈应的份儿!
妹妹这也算学有所成,哪里像我,一事无成,成日只知道读书写字,养花逗鸟。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程洛飞起身告辞,不经意的提起一句,这荷包很衬姐姐的肤色,姐姐若是哪日想到了,尽管带上便是。
程洛飞彻底走远后,周宜然的脸色淡下来,把那个淡黄色的荷包扔在小案上,碧桃,这个荷包上的绣纹,你能模仿出来吧?照着这个样子,再给我做出来一个,等你手里的完成了,把这个荷包收起来,密封好,以后有用。
周宜然不是傻子,程洛飞既然在选秀的时候就能鼓动那些秀女针对自己和表姐秦长沅,怎么可能在入宫后就主动上前示好?
谁也不傻,更何况,在皇宫里,香料,吃食,荷包这一类的东西基本上是没有人送的,就怕被人沾包赖。
周宜然把玩着手里的金簪,随手赏给了进来伺候的坠儿,这个原女主,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原书中就有提及,女主为了不让其他的秀女率先生下皇子,送了每人一个荷包,熏荷包的香料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荷包上的丝线,浸泡了浓度极高的红花水,即使不能使人完全不孕,却也有一定的避孕效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直到她弃文也没有被揭发出来。
这让她不由得怀疑作者的智商,为了苏而苏?
且不提周宜然的满腹疑思,就说坠儿这边,却是被周宜然的大手笔惊到了。
她拉着自小认识的烟儿,在茶水房说着话。
这根簪子得有二两沉吧?烟儿咽了咽口水,还有这做工,比起皇宫的也不差什么了,放在外面,怎么说也能卖上个几十两银子,主子出手真是大方啊!
是啊,坠儿欣喜地抚摸着簪子上的花纹,不是内制,她们这些宫婢在清平轩内呆着的时候也可以上上头,我从没有得过比这个还要贵重的东西。
拉过烟儿,你今儿也见着了,跟着这位主儿,只有得到好处的的份儿,只要没什么歪心思,可能咱们到了二十五岁就能求个恩典出宫了,带着体己,怎么也能嫁个体面的人家。
坠儿点头,表示自己赞同,你说的对,只要尽心尽力,以主子的性格,必然不会亏待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