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开始生怕没有牙膏可以用的姚家和徐家都松了口气,从于家下了好大一笔订单。不只是客栈里要用,他们能用得上,普通学子都能用得上,他们背后的靠山还能用不上?那必须不能够。
于家对此乐见其成,紧着姚家和徐家先供上了货,需求量越来越大,把陆成材催得跟烧红了的猴子屁股一样,看见于大郎就恨不能麻溜跑开。
“我说,若是陆家有打算要做这份买卖,你们家中如今的仆从可还是少了些。”于大郎又一次逮住陆成材后,拉着他到自己家,掏心掏肺从朋友的角度分析,“且不说颍州府,我爹的意思是北上南下都要开商行,到时候需要的量,就单凭陆家后院这作坊似的,定是供不上的。”
陆成材听出于大郎话里的意思了,于家商行过去一直是在颍州府和扬州府这两个地方经商的,扬州那边有谢家和马家,他们也没过多往扬州那边去,就将颍州当做大本营发展海运。
如今有了更好的机会,哪怕是为上京里于家走出去的那位侧妃,于家也不能就这么偏安一隅。
圣人今年五十有三,年纪不算小了,于家侧妃侍奉的主君乃是最得圣心的一个王爷,简在帝心的程度连颍州府这边都有所耳闻。
所以于大郎是在隐晦告诉陆成材,于家要有大动作,而打开局面的关键就在于陆家提供的这些东西。
“你是知道的,陆家只想开客栈,没心思做别的。”陆成材懒洋洋靠在于家后湖边的廊沿上,略有些烦躁,“现在家里就够闹腾的了,香皂味儿熏得我脑仁儿疼,若是于家有想法,这方子甚至牙膏的方子我都可以卖给于家。”
于大郎摇着扇子的手一停,不动声色打量着莫名气场低沉的陆成材:“哦?你能做的了主?这事儿不需要问问陆翁和弟妹吗?”
“我爹放手让我做,我说了就算。”陆成材跟被扎着腚一样蹦起来,“问我爹也就算了,问我娘子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我是耙耳朵?你才是耙耳朵!我谁都不怕!”
于大郎:“……”此地无银三百两啥意思,陆大郎你知道吗?
他本来是为了试探陆家的情况,身为聪明人,于大郎总觉得自打那位林秀才家的女郎进了陆家后,来福客栈才有了这番变化,那这些东西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实在是让人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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