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梦中的她去和亲了,而且宋柏谦还让她假死,想要救她的性命吗……
梦中白芍仍然活着,还要替她和亲,樊睿还做着她的侍卫长,瞒着这个秘密护送白芍去和亲,宋柏谦一己之力策划了整件事情,放弃了自己的前途,毅然决然地护着自己离开陇右道……
那之前梦到的那些,宋柏谦对她那般不好的情景又该作何解释呢?
唐绾心皱紧了眉头,紧紧地盯着宋柏谦俊秀的脸庞看着,那下巴上没有如梦中一般布满了青色的胡茬,整张脸也少了许多沧桑与风霜,看起来仍有儿时京中贵公子的那份派头了,与梦中那如地痞流氓一般的混不吝相去甚远。
宋柏谦好像察觉到她醒了似的,动了动身子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早呢,再睡会吧。”
唐绾心身子虽然还有些紧绷,但是经历了这场梦境,态度也软化了许多,问道:“你不去练武吗?”
宋柏谦缓缓睁开双目,垂眸看向他,双目中还残存着一丝餍足,伸出手指揩了揩唐绾心的眼角,道:“今日有事,这便出门了,你再眯一会儿吧。”
唐绾心小声应了一声,乖乖闭目,感受到宋柏谦翻身压住自己,在自己额头上落下一吻,自己的身子又陡然一轻,便听到宋柏谦下床之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唐绾心翻过身来,眯起双眸,悄悄地隔着床帐看着宋柏谦。
这个人有时如火,又有时如冰,有时让她沉溺,又有时让她惧怕,若她所梦俱为真,那他能为自己做出逃脱和亲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也确实让她震惊。
唐绾心静静地等着宋柏谦出了房门,突然生出一种想将他叫住,与他再亲热一番,好继续梦下去的想法……
唐绾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她怎会这般不知廉耻。
虽说现在与宋柏谦亲热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反而能品味出些趣味来,可她也确实做不出主动求huan这种事情来……
唐绾心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昨夜那只兔子,周身被架在火烧烤似的,再也躺不下去了,便起身换了衣裳用膳,时间还早,她梳洗打扮过后便继续让白芍教她女红,势要一扫昨日阴霾,将女红之事练出个模样来。
不一会儿刘氏便来了,见唐绾心这副勤学苦练的模样不禁失笑,与她一道前往营中之时还劝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的,你能做成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唐绾心摇摇头,道:“既然要做,那自然要做到最好,总之不能被人轻易看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