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位姑娘好好的,只是还在睡着,若是夏大夫答问题答得好,那我们兄弟便将二人一起送回家。”
夏温言深吸一口气道;“什么事情,你们先说说看吧,若是我知道的话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还请你们遵守诺言将我放走。”
“我们兄弟几人自然是说话算话,夏大夫放心便是。”那黑衣人掂了掂手中的刀,刀尖在地上一支,道,“就是想问问夏大夫关于陇右道之事,我们兄弟听闻英明神武宋将军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拯救了陇右道败局,此事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夏温言觉得此事无需隐瞒,也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便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黑衣人又嗤笑了一声,怒喝道:“一派胡言!那宋柏谦明明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和京中朝廷命官勾结,卖国求荣的东西!要以敦煌郡和公主和亲为筹码与北疆谈判便罢了,还与北疆相互勾连,许了北疆的好处才让北疆退兵!”
“你胡说什么!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你莫要血口喷人!”夏温言的怒火也被勾起来了。
宋柏谦为陇右道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再清楚不过了,怎能容许他人这般诋毁他!
“什么与北疆相互勾连!实在是一派胡言!”夏温言愤怒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根本动弹不得,只坐着不住地喘着,狠狠地瞪着那人。
那几个黑衣人却相互看看,大笑起来,那人道:“你只管将宋柏谦与北疆勾结之事尽数告于我们兄弟几人,我们便放了你与那位姑娘,若是不说的话,可别怪我们兄弟心狠了!”
夏温言“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那黑衣人眯了眯双眸,摆了摆手,便有另一个黑衣人拎着绿萼的后颈从里面出来。
绿萼的嘴被堵上了,鬓发散乱,身子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双目之中满是惊恐,一边呜咽一边发抖,整个人被扔在了夏温言脚边的地上。
夏温言见状瞪大了双眸,白净的脸上沁出了晶亮的汗渍,额角青筋不自觉暴起,急忙低头看向绿萼,身子不住地往前拱着,想要离绿萼再近些,好看清她有没有伤着。
“绿萼姑娘,你可伤着了?”
夏温言用尽了力气却只挪动了一点,可那黑衣人却上前又拎起了绿萼的后衣领,往后撤了撤,另一只手抽出刀,抵在了绿萼细弱的脖子上。
“夏大夫,您若是不说的话,就别怪兄弟心狠了。”那黑衣人懒洋洋道,“这刀剑无眼,若是划伤了美人的脖颈,可是不太好看啊……”
夏温言看着绿萼满脸惊恐,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向他,内心不忍,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咬牙切齿地望向他,却根本无济于事,气得双眸通红,咬牙道:“你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冲我来!”
“你少废话!只管说我们兄弟们想知道的,不然的话……”那黑衣人将绿萼往上拎了拎,那刀刃直接抵上了绿萼的脖颈,惹得绿萼又呜咽一声,泪水扑簌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