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只是趁几个人没反应来,拉着温芫就塞进车里,随机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RICK和盛雁临两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而一旁的露娜只是推了推眼镜。
伺候了这位任性大少爷近十年,她早就猜到他有这么一手——论无耻,在场的谁是他的对手。
车像闪电似的蹿了出去,没多久就开上了跨海大桥。
后面黑色车队紧紧坠着,就是不知道盛雁临和露娜被甩到后面多远了。
“这么不想我结婚?”
贝森忽然开口,语气带了点笑意。
温芫这会儿也早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哪有要结婚时新郎跑出来的道理?
认识十年,她也早就“被迫”对贝森十分了解了。当即也懒得解释自己只是一时惊讶才犯蠢,干脆手肘撑头看外面夜色。
贝森却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在车内略显迷幻的灯光中,就像是科幻大片里的男主角。
温芫在来之前已经连轴转了两天,仗着兵王身体精力充沛又坐了十多小时飞机。虽然现在也还在承受范围内,但她也没放过补觉的机会。
等她再醒来时,正靠在一个肩膀上,身上还披着厚厚的大衣。
车里的空调开着,身边依靠着的身躯体温略高,透过衬衫穿到她的身上。
温芫清醒一向很快,但此刻车里暖暖的,让她也变得慵懒了起来。
她没睁开眼,只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被暖风蒸腾,淡淡地在车厢里扩散。
皮革和烟草,苦檀香中带着细细的柠檬气味,清新和厚重交融,层层叠叠,像是身边这人曲里拐弯儿的花花肠子似的。
每当你想要仔细辨认其中有什么,总会被另一种气息牵走注意。等你匆匆忙忙追过去,却发现又被某种新的味道蒙蔽了。
但不管怎么说,温芫并不讨厌这味道——否则,也不会默许他十年如一日、不厌其烦的“纠缠”。
她没睁眼,但其他感官却依旧敏锐。能听到车外的声音,透过隔音良好的玻璃传来,像是从水下传来,模模糊糊。
有音乐,有对白,还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偶尔还有汽车开动的声音。
并不吵闹,反而显得更加宁静。
一片宁静中温芫开口:“婚礼几点开始?”
“过去一半了。”
贝森的低音带着振动从她搁在他肩膀上的侧脸传来,语气满不在乎:“船长跟你的下属应该都快吃完饭了。”
温芫叹气。
她这阵子忙得翻天覆地,刚才在路上才想起,的确在国际新闻上看到过玫瑰国有一个著名老钱家族的继承人在本月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