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只好也闭了嘴。过了几秒,她才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到主教面前。
她轻声说:“这是为您浣洗衣服的佣人找到的。”
主教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下,栗色的眼底倒映出一抹鲜明的绿色。
这是一枚祖母绿耳坠,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彩。
司祭用手帕托着它,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这显然是属于女人的东西。主教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
他会不会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司祭咬了咬牙,刚想把手收回去,忽然那只握着十字架的手抬起,从手帕上捻起小小的耳坠。
从教堂离开后,温芫让保镖带时晴和池靛回去。
她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池靛抿了抿唇,就没再说什么,跟保镖一起把时晴拽走了。
温芫先跟老妇人去医院看了看老厂长,又留下一笔钱,让他们不用担心。
老妇人反过来安慰温芫:“医院是禁止暴力的区域,这是教堂定下的规矩。不用担心。”
温芫这才放下心来。
老妇人觑着她神色,问:“今天你去教堂了?”
“是的。”
温芫抿唇:“门没开,可能教廷也是种族主义吧。”
“不是这样的。”
老妇人立刻反驳:“神是一视同仁的,祂不会歧视任何人。你拍的是黑色的门吗?”
温芫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老妇人在她身边坐下:“那没错的。红门是供信众进入的,黑门是用来仲裁。”
“那他为什么不开门?”
“教堂只处理家族间的事务。也许主教觉得这并不是家族的事务,也许是觉得这件事没有开门的分量,也许是觉得证据不够充分——”
老妇人摇摇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值得主教仲裁的。”
温芫静静地看着她:“也许只是因为,我这次扔到门前的人还不重要。”
老妇人哑然,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脸色淡漠的年轻女人。
温芫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去。
走出医院,她抬头看着墨蓝色的天空。
好像每次发生什么事后,都能看到颜色各异的黄昏。温芫面无表情,脑子却飞速运转。
最终,她走到院中长椅坐下,垂眸问:“应该够两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