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什么都没做错，除了瑶光秘境就迅速与他划开界限，并告诫他，那些感情可能不是真实的。

是他自己道心不够坚定，陷入爱情的漩涡，信了没脑子的自己的感觉。

她做得已经够好了，没发现事情真相时不愿见他，发现了事情真相，立刻寻找解决的办法。

如果是别人，知道自己未来会有第二条命，会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傀儡，傅晋修想，那人可能根本不会为他寻找天星花，恢复他的神智。

......

脑海中的记忆疯狂掠过，最后，傅晋修想起刚才慕歌笑着让他吃下天星花的模样。

此时的傅晋修，彻底恢复了神智。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手中的本命剑却在疯狂颤动。

——这是他内心激烈挣扎的表现。

慕歌站在傅晋修面前，等待他的判决。

被卷入瑶光秘境，是意外，也是错误；

慕歌本以为瑶光城客栈那晚，就是他们再不相干的日子。

只是，他被她的本性“诱控”，无法离开她，所以才有了后来“剑宗与星辰宗商讨二人结为道侣”的事情。

如果她没有对他动心，可能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只是相伴千年，他将她融入骨髓，她也将他珍藏在心中。

他那样恳求她，在她面前紧张得手足无措，看着她就会笑出来，她又怎么忍心不回应他？

但梦终究是梦，梦醒的时候，就是所有人最难过的时候。

慕歌一直是个理智的人，她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不会看着他成为没有神智的傀儡。

她喜欢他，觉得愧对他，所以无论他清醒后要做什么，她都受着。

......

大概是一瞬，也可能是很久很久。

傅晋修抬头，红着眼举起手中的剑。

他手里的剑疯狂挣扎，十分不配合。

傅晋修眼神冰冷，朝慕歌挥去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剑。

璀璨的剑光中，慕歌轻轻闭上眼睛——

第54章 “对不起，我错了。”

等了很久,慕歌睁开眼，发现那道剑光从她身前转弯，冲进了湖水中。

“嘭嘭嘭！”

水浪滔天,打湿了慕歌的头发,也打湿了转身离开的傅晋修的后背。

“对不起,再见。”

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傅晋修脚步一顿,但下一秒便御剑飞空，很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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