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贝默默的把东西都收拾了,然后关上灯又爬上了床,把被子都蒙头上了,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黑夜里,一点动静都特别清晰,魏言简翻身靠过来,看到那一小团都在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坏了。
过了一会,魏言简才开口:“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夏贝小声地抽泣下,然后摸了把鼻涕,她现在小心脏还扑腾扑腾跳呐。
就是,她为什么要挡在他前面,是慈母心爆棚?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要怎么说,她也不知道……
她委屈巴巴道:“你是我的丈夫!”
只能这样说了,要不然她能说自己脑袋让驴踢了吗?
听了这个答案,魏言简脑袋空了片刻。
黑夜里寂静了好一会,才有声音传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不知是没有承担起那两个字,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承担那两个字的含义。
夏贝想啊,这件事哪能赖他啊,谁也没有想到能发生这种事,又害怕他乱想魏宗的事,带着鼻音安慰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照顾好你的。”
黑夜中,看不见魏言简的表情,只听到他小声嗯了一声。
夏贝这次着实吓坏了,哭着睡着了,又哭着吓醒了。
下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人在她背上小力的拍打,她才渐渐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夏贝去厨房做饭,发现平时热情的邻居,此刻都离得自己远远的。
也对,要是魏宗真被盖上勾结敌派分子的帽子,周围的人肯定都得被调查,这事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可是要牵扯到一家人的前途和命运。
夏贝也有自知之明,不想给别人舔麻烦,离她们远远的,不和她们搭话。
杨嫂子想过来安抚夏贝,都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诶,不对呀。”夏贝数了数煤球,昨天她数的时候是八十七快,她做饭用了两块,怎么就剩下八十块了?
夏贝把饭做好,放在桌子上,然后给魏言简端在床上。
魏言简刚拿起勺子,准备喝她熬的白粥,夏贝就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我给你说,你家煤球被偷了。”
魏言简还是低头吃饭,没有搭理她。
夏贝见他没反应,直接伸出手,五个手指头全支棱开,在魏言简面晃:“五个!今天少了五个!”
魏言简抬头挑眉,答非所问:“今天的粥应该要加点肉丝。”
今天的粥,夏贝直接用白米煮的,虽然里面没有加别的东西,可煮的粘粘的,糯糯的,口感很好。
夏贝撇撇嘴,向外屋走了几步才小声的嘀咕:“败家老爷们,一块煤球要五毛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