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不可能在轮值的时候睡着。
身为皇家培养的暗卫,她从来没有出过错,即便有人用药也不可能药晕她和冬妙。
但实际上,冬妙正在房中呼呼大睡,府里所有人都睡得香甜。
公主不会有事吧?
她凑近雕花大窗,侧耳倾听,却只察觉到公主一个人的呼吸声,驸马怎么不见了?
正要进去看看,拐角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梧悦大怒,紧紧追了上去。
*
萧景芯醒来时,全身舒爽,好久没睡这么沉了。
她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旁边,空的。
人呢?
掀被下床,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映得边上的婚服金光闪闪。
这是谢珀的婚服。
萧景芯走过去摸了摸,昨天没细看,但是依旧记得谢珀穿着它的样子,唇角无意识地扬起。
这家伙一大早跑哪去了?
“公主。”桐喜听到里面的动静,指挥小宫女端上热水巾帕。
“谢珀呢?”萧景芯回头笑着问她。
“听前边的人说一大早出去了,刑部有急案,驸马还说敬茶请安不急,夫人住贯了涤北大街的宅子,来回折腾太远。”
“哦。”萧景芯戳了戳面前的婚服,“忙成这样还成亲,别忘了三日后要进宫见父皇的。”
谢珀一办案就好几天不着家,她都听说了,以前他就很忙的。
萧景芯完全不怀疑,冼漱好之后一个人吃完早膳,闲着没事让春巧取来针线,她要为谢珀缝衣裳。
“有话直说。”缝了一会儿,她看见梧悦欲言又止,不时看窗外。
“公主昨晚上睡得可好?”梧悦有些迟疑地问。
萧景芯蓦然红了脸,瞪圆眼睛,“你和冬妙听墙角了?!”
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被人盯着看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没有,奴婢昨晚上突然睡过去,冬妙也是。”梧悦表情严肃,“奴婢怀疑驸马爷有什么事瞒着公主。”
要不然为什么要让大家睡得这么沉,还有那个黑影的速度太快了,比他们暗卫里速度最快的还是要快几分,她根本追不上,若是歹人,岂不是说明公主府很不安全?
是时候加强守卫了。
“谢珀这个人,他不想说的事,问也问不出来。”萧景芯不高兴地用绣花针戳手里的布料。
此时谢珀已经随军出城一百多里了。
武唯策马走到他身边,“你这张弓看着不凡,很眼熟啊。”
军中用弓的将领不多,只有几个,他记得十年前见过这张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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