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阁灯火辉煌,有歌舞乐声传来,气氛热烈。萧景芯看到几个衣着服饰大异于大雍的人,应该是外邦使臣,其中有一个发现她在看,于是起身走出阁外,仰头看她。
“那是谁,怎么这么无礼?”秋思恼怒道,扶着萧景芯转身走到另一边,远远避开了。
卫绵也觉得扫兴,“那是北狄亲王,明明是来求和的,却天天在街上欺负人,调戏街上的姑娘,上次我出去上香就遇见过。”
“北狄的?”萧景芯用力回忆上辈子这个时候的事,好像没有北狄的人来过雍京,也没有和谈。
是哪里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卫绵小声嘀咕,“我哥还说他见过齐毓与这个人在福满阁喝酒。”
“以前在东宫的时候,我哥与齐毓关系就不好,有一次我哥气乎乎回家,说他看不起齐毓,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齐毓想带太子体察民情,结果是带去柳木巷!”
雍京的柳木巷是出了名的温柔乡,太子才多大,居然带他去那种地方。
萧景芯蹙了蹙眉,这事她第一次听说。
“那后来呢?”
“后来我哥就一直与齐毓不对付,现在齐毓不在东宫,我哥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担心他带坏太子。”
“那个宫女......”萧景芯朝叠翠宫望了一眼。
“我也问了我哥,他说当时因为那个宫女被赵穆欺负,他帮了几次,熟悉起来,她心地善良,不会投毒的,他始终不相信是她干的。”
卫绵有意为她哥哥说话,担心他们因此生了嫌隙。
萧景芯揉了揉额角,纷乱的信息冲击着她的脑海,果然查案这种事她不在行,难怪谢珀老说她笨。
可惜她偏偏生在皇宫里,简单生活全是靠她父皇保护。
以后该怎么办呢?
照月阁里,酒过三巡,气氛轻松起来,谢珀与身边的礼部尚书说了几句话,关于大婚的,对方问他可有什么特殊的禁忌。
“大人辛苦了。”说完谢珀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
礼部尚书刚上任没多久就接下这件大事,不敢怠慢,此时回了一礼,连连谦虚道:“不辛苦不辛苦。”
说完还举杯与他碰了一下,谢珀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萧显璋嗤笑一声,侧头去对齐毓挤眉弄眼道:“看看人家,朝中新贵,人人巴结,”
“小人物罢了。”齐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与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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