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会内伤了吧?可千万别出事。
涤北大街,谢家的小院里,有两个半大的少年蹲在海棠树下煎药,谢珀的房中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公子的病又犯了,你还有银子吗?”
“上次小七病了一场,看大夫都花光了。”
“那可怎么办?”
“你们嘀嘀咕咕什么?”门从里面推开,谢珀身着白色中衣,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袍。
月色下,他的脸异常苍白,“功课都写了?”
这些孩子都是隔壁恤孤堂的孤儿,时常翻墙过来,堂中的孩子得到谢珀的帮助,每天轮流过来帮他浇花烧饭。
“公子,你这几天都没布置功课。”
“沈公子也没有。”
两个孩子垂头站着,样子颇有些委屈。
谢珀怔了怔,最近发生好多事,他都忘了这些孩子,他招了招手,两个少年靠了过去。
“明天你们去帮我打听一下,今天是谁带头撞翻了人。”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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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着觉,已经三更了,裴府还灯火通明。
“孽帐!你干的好事。”礼部侍郎裴大人气得差点晕厥,抬手颤抖地指着裴荣,脸色发白,“你是不是不知道陛下有多看重公主?你是想让裴家给你陪葬吗!”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他踉跄了一下。
“老爷,当时人那么多,怎就知道是荣儿干的?孩子年纪还小。”裴家老太太拦着不让打,“你要是打他就先打我!”
“祖母救我!”裴荣被家仆按在长櫈上。
“打!”裴侍郎眼中有泪,“不打才是大祸临头。”
说完他亲自抡起棍子,掀开自己的老妻,用力打下,裴荣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齐府的暗室里,齐睿明猛地一拍桌案,怒目圆瞪,“废物,连个书生都解决不了!”
“大人息怒。”心腹赶紧安抚,“好在当时裴侍郎的孙子在,这事只需往裴家身上推就是了。”
“裴荣?”齐睿明捋了捋花的长须,怒气已经有所收敛,“说起来这倒提醒了老夫,谢珀与裴家渊源颇深。”
“大人说的是,当年裴大人还因此被参了一本,教女无方,先是私奔后又改嫁。”
心腹想了想,“大人放心,这事小人去办,只是公主那边......”
“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震怒,恐怕明日早朝又要出大事。你去处理干净,务必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心腹应了一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