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珀一愣,为防她又说出什么惊人话语,朝晏扬作了一揖,“既然老师应下,纯之就先去准备吧。”
“我与你同去。”萧景芯才不会放他离开,打定主意就在他面前晃悠,烦死他。
众人见公主这么直爽热情,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目送二人离开。
两人缓步前行,表面上相处愉快,心思却各异,萧景芯总是故意为难,谢珀是见招拆招。
“告诉你个好消息。”
走过宫门的时候,萧景芯忽而笑靥如花。
“公主讲说。”谢珀头一次陪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远的路,耐心逐渐耗尽,正想法子脱身。
“父皇赐了个庄子给你,你我大婚之前,你可以还可以去翰林院修史,先任修撰一职,攒着俸禄,别饿得卖字画。”
萧景芯扬眉,这是后来父皇派内侍蔡公公传的话,以往可没有这先例,是见他记录物价有功。
“多谢公主告知。”谢珀的眉眼一展。
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修撰,也聊胜于无。
萧景芯甜甜一笑,“客气什么,反正以后你听我的,绝对不会吃亏了去。”
她侧头看他,“你读这么多书,也不能让你啥事也不干,本公主现在就有一事不知如何解决。”
阻止昭王谋反才是大事,她想了几个晚上,觉得现在能用的只有谢珀了。
“公主请说。”谢珀哪里看不出来这个娇横跋扈的公主想利用他。
“是这样的,昭王明日返回北州府,可是我和景烁还没有把御书房里的兵书看完呢,就这么回去,景烁有可能再也不来雍京,这是大的遗憾!听说昭王对你的字画十分喜欢,你给他画一幅,我好求他把景烁留下。”
“这得看陛下的意思。”谢珀不上套,避重就轻。
“你吃醋了对不对?”萧景芯凑近他,扑闪着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
谢珀正懊恼她乱了自己的计划,对她本无好感,又哪来的醋?
“你一定要让景烁走就是吃醋了,”萧景芯自顾自地点头。
激将法有时也好用,谢珀要是不帮她就得接锅,帮的话不就摆明他对她没意思?
接下来才好谈合作的事。
“公主喜欢草民的字画早说,不必拐弯抹角地求。”谢珀装傻,将问题轻飘飘地推了回去。
俊美书生体贴地为她抚开河边垂下的干秃扬柳枝,一举一动挑不出一个错处。
萧景芯气结,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打发,心里再生一计,“送给你的马你放哪了,你家没有。”
跟上她的心思不难,谢珀只一瞬就明白她要干什么,“公主的礼太贵重,草民怕有闪失,放在城外雇人好生看管。”
“怎么好让你破费,回头本公主让人将你的庄子理出来让你放马,你就帮我把景烁留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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