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站了起来,冷笑:“希望左丞见到皇上时,也能像现在这般硬气。”
“请便。”
苏嬷嬷蹙了眉,从这句话中听出威胁的意味:“我为皇上做事,你敢拦我?”
沈汉鸿并不言语,只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嬷嬷面带警惕,一路往外去,夜中静得出奇,府中小道正如她平时走过的那样,并无什么异常,但她总觉得不对,就在她出了府门准备松一口气时,突然被一群举着火把的百姓围了起来——
“哟,狐狸精出来了!”
“就她,不要脸,勾引有夫之妇!”
“我就说了,沈左丞堂堂君子,怎么会和贱奴勾搭在一起,肯定是这贱奴不知廉耻!”
“要不是沈左丞看在郡主的份上,早把你赶出去了,没想到你不知感恩就罢了,还倒打一耙!”
“要不是沈左丞来信解释,我们还一直被埋在鼓里呢!”
……
苏嬷嬷直到被人推推搡搡地挤到河边,被人叫嚣着要浸猪笼,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沈汉鸿竟然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
可恶!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苏嬷嬷想高声嚷他们都是被沈汉鸿骗了,可根本无人听她说话!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把戳着她脊梁骨的人推开,可根本无用!她被人推得跌倒在地,一下被挤得掉进了河里。
十二月的天,冷得刺骨,可岸上的人,竟无一人想拉她一把,全站在那里骂她狐狸精。
她站在河里,边发抖边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把沈汉鸿碎尸万段!
沈汉鸿在苏嬷嬷离开丞相府后,便上了马车,连夜赶去了靖安王府。
空青把人请进来时,江谏略微有些意外地挑眉:“左丞大人倒是稀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