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小种。”
“包起来。”
沈栀也不知江谏是怎么跟茶行算账,于是把银两放在了柜案上:“这个我自己来。”
江谏看沈栀买完茶,才想起还有那么个人:“茶买好了,现下是不是该道歉了?”
祝纭欢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听过江谏风流,目下猜侧这个三小姐许是哪个正得宠幸的青楼女子,她堂堂一个姨娘竟要给一个青楼女子道歉,这口气咽得不舒快,她用力地闭了闭眼,僵声道:“……对不起。”
谁知,江谏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慢悠悠道:“没有名字吗?”
冬羽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欢快地开口:“奴婢叫冬羽,冬、羽。”
祝纭欢面色一黑,恨得牙根痒痒的,飞快开口:“对不起,冬羽。”
“可以吗?”
“……可以。”
解决了一件晦气事,又吩咐掌柜把东西送到沈栀府上,几人也不打算在此停留,一道出了门,可没来得及走,一个身影就往里来了——
王禄正和人吃酒呢,忽然来人告诉他,祝纭欢和靖安王闹起来了,他酒刚喝了半盏,急急忙忙赶过来了,一进门抬手直接给了祝纭欢一个耳光,转身点头哈腰地给江谏道歉。
江谏挡着沈栀不让她看,冷声丢下一句:“王大人,管好你的妾室。”
王禄头都不敢抬,清凉的秋月里,一滴汗从鬓边滑落,他连声应了,直到江谏离开才敢松一口气。
江谏一走,祝纭欢就要哭,这还是王禄第一次打她,她含着哭腔嚷:“王禄,你变了!你竟然敢打我!”
“还嫌不够丢人?!”王禄低吼一声,“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那是中书左丞的嫡女,皇后娘娘的亲侄,沈家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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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两人找了一家茶坊落脚。
沈栀握着手腕,腕上一空,这才想起来,傅婉先前送她的红绳被江谏勾走了。她扫了一眼江谏的手腕,看到自己的那根红绳正戴在江谏的手上:“王爷……怎么过来了?”
江谏转了转裹着纱布的手:“原本想等沈大夫给我看伤的,不成想沈大夫今日没来。”
沈栀耳尖温热,目光凌乱:“伤怎么样?还疼吗?”
“疼啊。”江谏轻快道,“所以等不及沈大夫过来,自己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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