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抿着茶呢,闻言,猝不及防地呛了起来,这人怎么这么大胆?明知那是什么书,竟还这般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江谏从书架上又拿了几本,放在沈栀面前,语气尚在回忆:“这些书是从青州带来的,大抵是念书时看过的一些书……”
沈栀抬眸,恰好看到他眼底一汪清澈,觉得有些不对,纨绔子对上秽书都这么磊落的吗?而且沈栀私以为,他送给她那书是为了调戏她……
“那书,王爷可有看过?”
“我?”江谏神色一顿,“我不喜欢看书。”
“……”
“怎么了?”
沈栀难得诚实:“那想来王爷不知,那书里夹了好些淫词艳曲……”
江谏面色一顿,蓦然想起什么,竟是难得有几分面热,一时不敢吭声。
只不过他们静了没一会儿,外头就有人匆匆来报:“王爷,禹小公子死了!”
两人皆是神色一凝。
小吏战战兢兢道:“……禹公子同张公子起了争执,然后张公子失手把禹公子捅死了!”
江谏难得蹙眉:“张昊呢?”
小吏哆哆嗦嗦的:“张公子状况也不大好……”
江谏跟小吏往外走,到门口时,步子一停,侧头和侍女说了些什么,然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沈栀心领神会地行了一礼。
陇犀校场是江谏的地盘,出了命案,死者还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江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由侍女牵引,沈栀到了校场外与冬羽碰面,小姑娘一副闲适模样,抱着食盒看野外蝴蝶翩跹。
“念悠姐呢?”
“苏姑娘方才被人叫走了。”冬羽答。
沈栀觉得也是,毕竟苏念悠是个大夫。
冬雀刚从校场里出来,神情有几分紧张:“姑娘,校场好像出事了,来客全被拦了下来,方才奴婢打听到,说是三位公子出事了,这会儿正排查呢。”
“三位?”除了禹尚兴、张昊,还有谁?
“好像是申国公的公子,似乎是突发病症,人好好的说着话,就晕倒了。”
“说着话就晕倒了?”
冬雀也不太清楚,只道:“申公子和那些姑娘小姐在廊下说话,说着说着,毫无征兆的人就晕了,原以为是今日的日头大,中暑了,可申公子晕倒后眼下还流了一行血泪,姑娘们都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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