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冬讪讪放下册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通过册子封面的上字大概能猜到这是教习跳舞的册子。
“你六哥我又不稀罕,早些告诉我不就成了。”
司马衍华拿过册子,慢吞吞道:“要悄悄的,不能给旁人看,大娘说这是惊喜。”卖粥大娘今日卖粥忙得把圆圆的生辰给忘了,等过了一会儿想起来,临走前告诉她。很早的时候,圆圆和大娘相识也是因为生辰,所以圆圆对大娘很不一样,是有一份情谊在里面。
此后,买粥大娘留意着,可每次总在生辰这天见到商袁一个人出来,虽说平日里也能见到,但在那天不一样,格外留心,总担心将军的家人不喜欢将军的到来,如果要真的喜欢,怎么舍得一个孩子大老远来到边疆。
大娘还说,将军是个很寂寞的人。
生辰是特殊的日子,将军也是孩子,渴望生辰,渴望有人期待他的到来,大娘能看出花花很喜欢将军,所以想请花花跳庆生舞,庆生舞是边疆的一个习俗,由家人跳,用来庆祝每一个到世上的孩子,送去祝福,但又因为这支舞是边疆的习俗,又感觉这个请求很冒昧,有愧疚。
司马衍华一点都不觉得冒昧,听得很认真,圆圆很好,温柔又细心,但对人总有淡淡的疏离感,不会给人不舒服,也不会让人太亲近,更不会主动,过生辰的时候,圆圆不会给人说,大概会一个人跑去热闹的地方瞧一瞧,给自己买点东西……圆圆有时候也很可爱。
大娘说,将军不是自小在边疆长大,可他们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这舞他们这群人想过跳给将军,但到底不是亲人,于理不合,这些年在这里,也只见过她一个,想请她跳跳这支舞,告诉将军,边疆每个人都很喜欢他。
大娘说了很多,说现在没大的战乱,可突厥烦人得很,总过来骚扰,劫掠他们的财务,将军不厌其烦去追回这些东西,有时候农忙,会过来帮我们这些年纪大的,赶赶羊帮忙打猎,将军力气大,有些我们废了半天的事情,将军很快做好……
司马衍华那时在想,圆圆只是因为不会主动,错过了而已,现在她到了,自然要一件不落,不光是今日,往后的每一天,她都要陪着圆圆,毕竟,她现在都被人叫将军夫人了。
不主动没关系,花花主动就行。
她一手抱着包袱里的衣服,一手推着司马玄冬向前走,把他推出屋外,关上门才作罢。
“不是,你跳舞,我还不能看看了。”司马玄冬在外面拍着门,不乐意道。
门内的司马衍华叹气道:“六哥你又不懂了,这庆生舞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细里还需要自己去补充,虽说是有点麻烦,但一想到圆圆的出生是独一无二的,这庆生舞独特些却是很好。”
“小妹,你要是怕自己跳得丑,更应该让哥看看。”
“不,六哥哥你这人天赋差,还不懂审美,在一旁除了会干扰我,还有可能将我跳的舞学去,跳去给旁人看。”
“你六哥我不是那种懒省事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么重要的舞,都看别人的,再说了我看了能跳给谁啊!向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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