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华想了想,搬着身下的小板凳靠近商袁,低声道:“那郎君,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司马衍华离她特别近,香甜的呼吸缠绕在商袁的耳朵上,一丝一丝缠上不留缝隙,苏苏痒痒,再加上花花的声线软糯,亲和感十足,叫出郎君时自有一种亲昵之感。
商袁扭头看向衍华,因为阳光稍稍刺眼的缘故,卷长睫毛微颤,干净漂亮的眼眸仰头看着她,满是希冀。
见商袁不回复,轻轻歪头,又唤了一声:“郎君?”软软糯糯的语调,声线中是特有的信赖与亲近。
商袁错开眼神,耳尖通红,轻咳一声道:“可以。”她并未听清衍华说得内容,下意识掩盖心中的慌乱。
司马衍华双眼弯弯,星眸灿然,像只餍足的猫儿,圆圆说可以,是指什么时候都可以吗?圆圆还真是心急,片刻都等不得。
但,她还能怎么办?司马衍华双手捧起碗,满足喝一口红豆粥,双眸开心微眯,她的郎君自然要宠着。
成婚这种大事,还要写一封书信给父皇,也不知道父皇上次收到书信开心不开心。有没有想要下旨赐婚的念头,肯定有,毕竟孩子都有了,父皇应该不会还耍小孩子脾气,现在肯定等着她回去,询问大婚相关事宜,司马衍华坐在小板凳上美滋滋地想。
大娘端来一叠小菜,笑着说:“姑娘别怕,我们将军看着冷清,但为人热心得很,现下这不开口的模样是害羞着嘞。”你大娘就是你大娘,明明商袁仍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但愣是被大娘看出她这是在害羞。
司马衍华笑得露出两个软糯的小酒窝,开心道:“这个我知道,圆圆小时候就特别害羞。”
大娘没想到两个人小时候还认识,想到郎骑竹马来情谊,脸上慈祥的笑容越发开心:“不错!不错!般配得很。”大娘带着开心的笑容离开。
司马衍华垂眸看着小桌子上的红豆粥,在大娘的提示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悄悄靠近商袁,轻声道:“圆圆带我来喝红豆粥,是有用意吗?”
“什么?”商袁不知这话何意。
“花花虽然不爱读书,但也知道一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几年,圆圆与花花分隔两地,花花写了那么多信,圆圆都没有回,想必是怕写信的时候情难自禁。再加上圆圆你又害羞得很,现下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借着红豆粥与花花诉说情谊,所以圆圆这些年对花花已经到了入骨相思的境地吗?”司马衍华慢慢说,说到最后忍不住高兴笑起来,反问道。
因为高兴,司马衍华干净的眼眸如同细碎的星子散落其中,夺目耀眼。
商袁也跟着笑起来,俊俏的面容笑起来如同儒雅公子,她屈起手指轻轻一弹。
司马衍华捂住额头,双眼湿漉漉,控诉道:“圆圆为何打我?”
“你这小脑袋每天都是奇思妙想。”商袁笑着道,喝一个红豆粥都能被衍华如此理解,以后若是有其他的,还指不定想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每天窝在房间内倒是屈才了。但,商袁睫毛微颤微敛,小公主给她写过信?
司马衍华鼓着婴儿肥的脸,小声抗议道:“明明特别喜欢花花,还不承认,这红豆粥就是证据!”说完,又喝了一口红豆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