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香眉眼一弯,没甩开他,也没答话。
只是将指尖凑上去,在他唇际轻轻一掠。
“原来小娘子真不想守规矩,”晏铮的眸便如猫儿一般微微眯了起来:“那干脆和我做一些不守规矩的事好了。”
第8章 “曲挽香已经死了!”……
常鹿的呼唤声打断了晏铮的思绪。
“愣着干嘛,叫你呢,你找着银子了吗,外头那棵树下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晏铮在腰间一摸,将一个小包袱扔给他。
“这……怎么这么多?你在哪儿找到的?”
“床底。”晏铮转身往外走。常鹿掂了掂沉甸甸的包裹,一边数一边追上他:“先说好,这银子可都是我的,你……”
晏铮忽然转头,他一个刹车,险些撞上去。
“你、你干什么?”
晏铮眼底还有未彻底散去的寒意,常鹿直觉眼前这个来安有点古怪,还没来得及问,晏铮嘴角一翘,又是神色如常:“放心吧,之前说好了都给你。”
“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些银子可都是脏钱,你也知道曲家的规矩,要是被夫人知道,不是逐出府去那么简单。”
常鹿不以为然:“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这银子从哪儿来的?”
晏铮道:“可咱们这么晚还没回去,只怕明儿要被嬷嬷问起。”
常鹿抬头一看天,可不就是夜半三更么!
他这下怕了:“那怎么办?”
“慌什么。”晏铮朝他勾勾手,等常鹿靠过来,在他耳边道:“明天,你就按我说的……”
-
翌日,曲如烟和曲泽在给萧氏请安时,嬷嬷果然将晏铮和常鹿叫到廊下。
“昨夜管事的小厮说你们两个三更天出去,四更天才回屋,你们去干什么了?”
常鹿背脊一凉,心道来安果然料事如神,他马上扑通一跪,“妈妈,都是我的错,我昨天气在头上,把来安叫出来想同他理论,结果……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动起了手。”
“我怕叫人发现我打了来安,就去湖边沾湿了帕子给他敷脸消肿,这一来二去,不知不觉就晚了。”
常鹿说到此处一梗,有点想不起来后面的话,晏铮一锤他胳膊,常鹿吃痛,往前一扑,匍匐在地哭道:“妈妈,这话我只敢同您说,我知道您有心护着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