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田氏原本朝着苏曼奔去的轨迹就这样被手动改变到了另外一个公安同志那里,并成为继崔福和崔立春以后,第三个被押住的人。
众人:!!!
看着堪称是麦河沟战斗力第一的婆婆崔田氏都让给摁住了,大伙儿更是不敢吱声,甚至有不少人都趁着刚刚崔田氏被摁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人群,连热闹都不敢继续再看了。
“我说了,所有妄图伤害他人的人,就是在犯罪。”苏曼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耸了耸肩膀道,“所以,崔田氏同志,你也要和公安同志们走一趟了。”
说着,在将自己早就想要当着这群愚昧无知,只会拿女人撒气的男人面前所说的话说完以后,苏曼更是毫不留情。
当着在场所有人,她看向因为自己这番话而明显对自己有所佩服的公安同志,故意说道:“公安同志,还请你们将这两位罪犯先带回去吧。我本来以为他们能有所悔悟,有所反思与忏悔,但目前看起来,他们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需要通过游街或是批/斗以及劳动改造这样的方式才能有所醒悟,所以……”
游街?
批/斗?!
劳动改造!!
如果说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公安所代表的权利会让平民百姓有些怵头,那么革委会所掌控的对人进行批/斗的力量,就足够让所有人都恐惧。
虽说麦秆公社因为地处偏远又相对落后贫穷,而没有发生过内部批/斗、游街的事情,但在后来他们这边接收了一批需要下方牛棚的“黑五类”,并需要按照上级指使让他们在几个大队进行轮流批/斗大会的事情发生以后,各个大队的男女老少们就可谓是闻“斗”丧胆,生怕自己哪天也成为台上面那些挂着大牌子,被迫深深低下头的人。
所以,苏曼这话一说,别说在场的人心里头都惊了一惊,连还在那边叫嚣着让人快给她和儿子放了的崔田氏也瞬间没声了。
所有人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惊恐地看向好像只是说了“今天天气不错”这样寻常话而没有半点其他反应的苏曼,心里头是都真的怕了。
苏曼想要的,就是他们的怕。
但又不仅仅只是怕。
面对这样已经将“家暴”当做是传统的生产大队和这里的人,苏曼从知道这些人所做事情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采取怀柔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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