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安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江总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找的是男伴,又不是男朋友,谁说一定要有‘那种关系’了?按你这种说法,你之前提议要做我的男伴,难不成是想搞骨科?”
江承希:“……”这天没法聊了!
他像是斗牛场中的公牛似的喘了几声粗气,恶狠狠瞪了便宜妹妹一眼,转身噔噔噔走向自己房间。
何启望正在好友房里打游戏,抽空抬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两手空空,便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你妹没给你准备礼物?”
江承希一噎:“咳,当然不是。她性格古板,比较注重仪式感,打算明天再给我。”
“哦?是么?”何启望目露怀疑,犹豫片刻还是高情商地决定看破不说破,又问,“那你干嘛一副被人欠了钱的样子?实木地板都快被你踩穿了。”
江承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把他和江雪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末了,不等好友作出评价,他先声夺人道:“你说,她那个司机是不是很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是那种打算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吧?早知如此,当初我爸招人时,我就该在旁边把把关的。”
“那人是不是软饭男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确定另一件事。”何启望把手机扔到一边,像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妹的那个猜测倒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啊?”江承希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何启望揶揄地冲他挤挤眼:“要不你找面镜子照照?就你现在这堪比怨夫的样子,还真挺像是搞骨科不成所以嫉妒人家小司机呢。”
江承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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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湖城贺家。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美妇翘起二郎腿,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左手则高举着一张信用卡对账单。
她一条条扫过密密麻麻的消费明细,看得格外认真。
上面显示的消费时间就在最近几日,而地点则是在几个欧洲国家。
从摘要里的店名来看,卡主大半时间都在酒吧消磨时光,有好几天甚至彻夜买醉。
“这个账单有问题。”贺母陡然开口,“我怀疑用这张卡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尘。”
“嗯?”贺父浇花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欧洲那边小偷的确猖獗,但小尘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不至于被人偷走信用卡吧?更何况,前天他不是还跟咱们视频了?也没说丢卡的事儿啊?”
贺母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丈夫一眼:“如果不是被偷的呢?”
贺父微怔,片刻后恍然问:“你怀疑他人根本就不在欧洲,还特意让别人假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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