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洛英总会骄傲的挺起胸脯:
“嫁给他,我给他当牛做马都乐意。你呢?就是给我为奴为婢我也不稀得,这就是差距,懂吗?”
然后,故意拿胳膊肘狠狠的将人撞开,另一手挽着李延秀的胳膊,像只小猫咪似的贴上去,顺服极了。
变脸之快,李延秀都不得不称赞。
不过——
他还是压抑住心中暗爽,故意装出一副说教的模样:“即便是真心话,你也不该这么打击人家的。”
而后,温柔的抬起手,轻轻的揉搓着她的发顶。
一匹烈马,却温顺的臣服于他。换做普天之下任何一个男人,想必,都会沉沦于这种快感吧。
岂料,洛英瞪他一眼,附耳过去小声道:
“他给我为奴为婢我的确是不稀罕,不过,你要是胆敢真把我当成牛马,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是浓浓的威胁,肢体却还演着温顺可人。
李延秀突然想到从前宁墨说过的话:
这天下最可怜的男子,就是娶了个在家母老虎,出外却从夫的女子。试想一下,她在堂前给足了你面子,私下却如夜叉。偏偏这份苦,你无从道来,岂不是天下最可怜?
李延秀疑心自己就要成为这天下最可怜的男人了,却听洛英惊喜的指着不远处:“你看前头。”
她的思维总是太跳跃,让人跟不上。
李延秀顺着看过去,发现就是酒肆的廊下,好像拴了条蓝布条?
洛英美滋滋道:“你不是喜欢喝梨花白吗?我跟酒肆的掌柜说了,让他帮我弄两坛来。要是酒来了,就在廊下拴个蓝布条。走吧,咱们拿酒去!”
说罢,拖着李延秀就往那边走。
低头进了酒肆后,掌柜的一见是他们,乐呵呵的弯腰从柜下抱出两小坛来。仔细的放在柜上:“还是英子知道疼男人,小兄弟,这酒来之不易,可要珍惜呐。”
洛英一挥手,拍下一块儿碎银子,豪爽得很:
“多谢啦!您下回要是再遇到这好酒,都帮我弄来,有多少我要多少。”
老掌柜呵呵一笑,指着桌上的银子:
“小丫头大言不惭,老实说,这银子,是你卖了多少块儿豆腐才赚来的?胡乱骄纵男人,也不怕给惯坏咯!”
洛英得意的很,回身一捞,挽住李延秀的胳膊,冲老掌柜拌了个鬼脸:
“您今儿的话怎么这么多啊,我们走啦,下回有好酒,给我留着哟。”
说罢,用眼神示意,等李延秀抱起酒后,替他扯开门帘,两人前后的走了出去。
看着她欢悦的样子,李延秀不禁问:
“每日都要路过这儿,莫非,就是为了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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