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就不是正经人了,宁墨还带我去吃过花酒呢,那里头可比这个要香艳多了。”
她的样子颇为自豪,大有一番日后姐姐也带你去见识见识的豪迈之风。
李延秀一噎,心中又羞又恼,羞的是她半分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恼的是宁墨这厮风流成性,怎的染到她头上来了。
心中不满,面色也有些不愉,上前牵过她衣袖,直接拽到了一边。
秦冕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两人像密林走去。
直到听不到靡靡之音后李延秀才停下脚步,面对面的望着洛英,语气严肃:“你该学着与人保持距离,否则的话,对你名节有损。”
名节?
洛英一知半解,又低头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恍然大悟。
的确是站的太近了,这要是别人从远处看,还以为他们两人面对面的抱一起了呢。
想到这儿,她往后退了几步,抬头再看他,一脸真诚的发问:
“你看,现在这个距离可以了吗?”
李延秀都被气糊涂了,张口便嚷:“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让你跟我保持距离。”
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失言,忙软了口气:“我是说,天寒地冻的,你离我那么远,说话怕听不清?”
这句瞎扯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没想到洛英还当真了,立马凑过来,把手炉往他怀中一塞。又拎起自己的大氅,像母鸡护崽一样,牢牢将他裹住。
随后,仰面看他,问道:“是不是暖和多啦!”
久违的举动,温暖的勾起他心头那些旧时光。他心头一软,点了点头。那些个苛责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洛英望着他干瘦的面颊,忍不住唠叨:“你应该也是个富家公子哥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习武之人,本身是不惧冷的。可温香软玉在侧,他突然觉得,好似这般才是好。
于是,鬼使神差也温柔起来:“一言难尽,你呢,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洛英点头:“不知道有多好呢,每个人都待我很好,我还找到了弟弟。阿弥陀佛,有时候我都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有朝一日要是梦醒了,我可真的是要哭死的。”
弟弟?
李延秀清楚的记得那一日,贞娘哭诉周老太见死不救,害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惨状。
如今,又从哪儿跑出个弟弟来了?
见他蹙眉,洛英还以为他是贵人多忘事,忙道:“我跟你说过的,你忘记啦?我一直都在找娘和弟弟,万幸找到了弟弟。他现在可出息了,去了应天最好的书院念书。等他再大些,我给他娶房媳妇,再过继个孩子。再把娘接过来,我就再没有遗憾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