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我如何,我早就习惯。反而是每日对我好的人,真正背叛起来,那才是往我心窝子上捅刀呢。”
他这么一番话,顿时激怒了洛英。
拎起裙子直接站起来,气的在他面前来回踱步。要不是考虑他好歹是个皇上,难听的话早就脱口而出了。
憋了半天,气的自己就像是只鼓了气的□□。最后,还是忍不住:
“你要是有什么话就明着说,犯不着阴阳怪气的恶心人。”
方瑾见她犯了错非但不低头认错,还这幅趾高气昂的姿态。顿时气的理智全无,冷笑的叫了声:
“张大伴儿,把东西拿过来!”
“皇上。”
“快拿来!”
张大伴儿无法,只有给一侧太监使了个眼神。小太监再进来时,手上捧着个包袱。
一看那包袱,洛英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见她面色苍白,方瑾的怒火稍微下去了些。也知道凡事不宜太过,逼紧了,当真生分,大家都不好受。
他努努嘴,张大伴儿心里神会,忙拿过包袱,双手捧着送上前去。
洛英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与方才张扬舞爪形成鲜明对比。这会儿瞧着,倒是有些可怜了。
方瑾心里不忍,口气软了些:“其实你也不必这样,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便是。莫说这几样东西,即便是金山银山......”
他本想说,即便是金山银山,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给,
可这一腔深情,却是注定要被辜负了。
“我弟呢?”
洛英抬起头,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我弟呢?”
她又问:“小木头呢,顺喜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方才才消掉的火,这会儿带着三桶燃料重新驻进心里,越烧越旺。
“你弟弟?叫的好亲热。是不是你眼底只有那一个弟弟,成日里在宫里与我虚与委蛇,为的就是这点东西是不是?”
他气不过,冲到张大伴儿面前,点着脚尖把他手里的包袱拿下来。狠狠的撕开,里面的珍珠首饰,哗啦啦散落一地。
那一颗颗珠子砸在地上,就好像砸在洛英脸上似的。
生疼。
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张大伴儿见状,忙上前哄:“姑娘您千万别误会,顺喜出宫时恰好碰见了老奴。那孩子心眼实诚,便将什么都跟老奴说了,还让老奴把东西拿回来。您不知道,这宫中每一样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顺喜要是当真听了您的拿回去。哪一日被人告发进了官府,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皇上是气您要使银子不跟他说,什么难处都自己担着。”
洛英心里一个咯噔。
她望着脚边几粒珍珠,弯腰捡起来后仔细端详,压根没瞅见什么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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