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沈沅嘉用一种怨恨的眼神望着她。
邓氏道:“我在路上捡了一块玉佩,后来发现这玉佩是周王世子的,如今我正将玉佩还给世子。”
沈沅嘉颔首,这才知道陆忘瑜的身份。
她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她道:“既然如此,那荣阳侯夫人与周王世子好好说一说这玉佩的来源吧。本宫就先走了。”
邓氏本该挽留她,抑或是厚着脸皮央着她,让她跟着去凤仪宫,可如今她不愿意陆忘瑜与沈沅嘉多待,忙不迭点头,“恭送娘娘。”
陆忘瑜也无心与沈沅嘉说话,他也拱手行礼。
沈沅嘉施施然离开,刚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脚步,道:“算了,本宫刚刚多用了些午膳,就先在此处消消食。”
说着,沈沅嘉竟不打算离开了。
说来也奇怪,沈沅嘉自打见了陆忘瑜,就想与他多待一会儿,她总感觉他很是亲切,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邓氏背后冒出了冷汗,沈沅嘉在这里,她如何扯谎。
偏偏陆忘瑜一直催促,她无奈,只能道:“这玉佩是妾身八年前所得,具体位置不清楚,隐约记得是在荒郊野外,当时妾身去上香,途经一处时捡到的。妾身见它玉质清透,定然不凡,便一直随身带着,以佑平安。”
她这话半真半假,关键的信息都能对上。
邓氏捡到沈沅嘉时,就是在荒芜的郊外。
陆忘瑜还有疑惑:“那您在玉佩旁可见到了什么人?”
邓氏眼神闪了闪,道:“并未。”
陆忘瑜眼底闪过失望。
沈沅嘉目光微滞,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尘封已久的片段。
她被邓氏带回家时,她大病了一场,前尘往事都忘的一干二净。可她仍能记得,她与邓氏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荒野。
而刚刚陆忘瑜说她与周王王妃长相相似,而昭阳郡主又是八年前坠崖,尸首不见……
太多的巧合交织在一起,可能就是事实。
沈沅嘉手指蜷了蜷,心头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不会是那个昭阳郡主吧?
沈沅嘉目光落在陆忘瑜身上,算了,待她查明真相之后,再将这个想法说与他听。否则,若真的只是巧合,岂不是又让陆忘瑜失望一次?
……
与邓氏与陆忘瑜分开后,沈沅嘉独自回了凤仪宫。
有些想法一旦冒了头,就会无时不刻地钻入人的脑子,闹得人心神不宁。
陆筵和周王爷畅谈了一会儿,便回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