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自己荒诞的梦境,嗤笑一声,反正到时候她还是会嫁给江云澈。
瞎折腾……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他拧眉想了想,最终归结于自己的眼睛瞎了,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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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嘉一进入府中,就发现丫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了她,又瞬间做鸟兽散。
沈沅嘉心里明白,自己与江云澈退婚的事怕是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刚走了没两步,荣阳侯身旁的长随沈福贵就拦住了她,恭敬地行礼后,便说道:“二姑娘,侯爷请您去一趟。”
沈沅嘉颔首,示意他在前面带路。这个时辰,沈敬仁一般是在前院的书房内处理政事,没一会儿,沈沅嘉就看到了守卫森严的书房。
看守的护卫见到了沈沅嘉,行礼之后便放她入内。
书房布置很是庄重,一副猛虎下山图悬挂在正中央,威严凛然,书房内四面都是高耸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兵书军论。
沈敬仁虽然唯利是图,但不得不说他在军事方面有极大的建树,也难怪康正帝如此宠信他。
沈沅嘉目不斜视,低垂着眼走进去,对着书桌后撰写奏折的沈敬仁慢慢屈膝,“女儿见过父亲。”
沈敬仁没有应声,沈沅嘉便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不动,半晌,她听到了笔搁下的声音,随即是沈敬仁不辨喜怒的说话声。
“起来吧。你知道为父为何叫你来吗?”
“女儿知晓。”沈沅嘉面色如常。
沈敬仁深吸了一口气,冷着声音道:“既然如此,也不用为父多说了,你今日就解释一下,为何退了安远侯的亲事?”
沈沅嘉掀了掀眼皮,露出波光潋滟的双眸,平静道:“安远侯本就不愿意娶我,他年少时得三妹妹搭救,自此一见钟情,心中属意三妹妹。后来三妹妹被流寇掳走,我代替了她成为了荣阳侯府的嫡女。这样一来,安远侯便将我错认成了三妹妹,上门提亲。如今三妹妹既然回来了,我如今只是让一切都回归正轨罢了。”
沈沅嘉语气淡淡,仿佛话语中的那个被人欺瞒的人不是她,那个浓情蜜意过的未婚夫婿也仿佛是个陌生人。
沈敬仁闻言,错愕不已,以前一直困惑的事情如今全然有了解释。难怪安远侯明明与沈沅嘉从未见过面,却忽然上门提亲,且多年来对沈沅嘉百依百顺,原来有这等缘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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