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迟关暮。
“今日你既然敢来,可是做好赔罪的准备了?当初你是用哪只手扇得我夫郎,便同样扇自己几下,至于云景你,待会就给我跪到地上,没个三天三夜别想起来,可真是胆大了,你表弟你居然也敢冲撞了,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你莫不是以为找了个妻主便能耐了?”
云景被她瞪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迟关暮挡在他前边,冷眼看着吴起:“赔罪,不可能。”
一说起这个,她是真的觉得可笑,原来极品亲人在什么时代都是有的。
若他从前过得好便也罢了,可这些人完全就没有将他当作人看。
她慢慢的走到吴起的面前,那双眼透着彻骨的冷意:“他身上的疤痕是你们弄的?”
昨夜就那么一眼,她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细瘦的腿伤的疤痕沿着大腿内侧蔓延往下,紫红紫红的,与他白皙的肤质成了明显的对比。
吴起微微眯起眼,这迟关暮果然像她夫郎说得那般变了不少,可她会怕她?笑话!
“是又如何?他本就是个没人要的下贱东西,便是我们打骂了也是他该受的!”
“照你这么说,那我打回来也是应该的。对了,云景以后与你们不会再有任何的干系,像你们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那倒也是,你俩也就是一路货色,一齐都没了爹娘,怕不是一起克死的吧?”吴起嘲弄道。
原来云景和原身一样,早早就失去了爹娘。
寄人篱下的日子应当很不好过吧。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敢欺负我的儿子和夫郎,今日便让你付出代价。”
吴起不眼里闪过寒光,用力的扬起手,动作还没落下。迟关暮在她之前踢了过去,吴起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落脚的位置她也是有所估量的,虽看起来并不会有太大事,实则踢到了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够这吴起疼个好几天了。
吴起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很是狼狈。
刘秀见状慌得大喊:“妻主!”
他猛地朝她冲了过来,只是男子的力气果然很小,她只是微微用力,他便疼得喊出了声。
再然后,刘秀被她摔在一旁,一时难以起来。
“你们过去的欺辱,我不在,无能为力。但现如今你们骑在了我们的头上,这是断然不可能。”
“你可真是能耐了。”吴起强忍着痛意,直接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扫帚准备往她身上打去。
但迟关暮刚刚那一脚明显后劲很足,她还没走到她面前,那部位就又开始疼起来了。
迟关暮抢走她手里的扫帚,看着她疼得倒在地上。
“那十八道疤痕,是你欠他的,该由你偿还。”她的话没有说完,心里早早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