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已经等了几个金家的人。
为首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身后站了一个中年妇人,一个年轻的少爷,再往
后应当就是管事一类,当不得家。
赵瑞没穿官服,也没有自报家门,可这中年男子却把他的名讳叫得清清楚楚:“赵大人,大热天劳您跑这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中年男人直接自我介绍:“大人,我是金家老三,我叫金泽丰,家里的事都是我们两口子打理,不过今日出了这等命案,我大哥也特地赶回来,已经在祠堂前等候大人了。”
金家生意众多,里里外外的人口也多,不过金家上一代的家主,现在的老太爷很是有些远见,把所有生意分门别类安排给每一个儿子,除了三代以内不能分家,生意可以各做各的。
如此一来,各家也还算和睦。
只有这个三老爷金泽丰小时候伤了腿,行走不是很便利,便留在本家打理庶务,各家也都还给些面子。
这些,仪鸾司的卷宗都记录很清晰。
赵瑞点点头,也很客气:“三老爷有礼了,咱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很快就动起来,三老爷身后的年轻少爷立即上前,搀扶住三老爷的胳膊。
金泽丰借助拐杖也勉强可行,但再加人力搀扶,会走得更快一些。
他一瘸一拐跟在赵瑞身后,也很客气地对谢吉祥点点头:“推官大人好。”
谢吉祥同他见过礼,金泽丰就立即道:“赵大人,谢推官,今日的事是这样的。”
他打理内宅庶务,对家中事最明白不过,金泽隆特地安排他来迎接皋陶司的大人,就是让他交代详情的。
金泽丰心里很清楚,他迅速把事情讲解清楚。
原来,金家的祠堂跟吴氏祠堂不同,他们家的祠堂有内外两间,因为家族森严,平日不许族人和下人随意进出,因此吴氏祠堂的死者早上就被人发现,金家的这一位到了下午才被进去打扫的老嬷嬷看到。
金泽丰叹气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金家的祠堂一般不开内门,今日若不是老嬷嬷发现内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里面透出些光亮来,也不会发现二丫头死在了里面。”
他一边说一边讲解:“金家的人口,想必大人已经调查清楚,家中的下一辈的姑娘一共有八人,二丫头是我大哥家的,今年刚满十八,也刚刚定了
亲事,是家里最出色的姑娘了。”
刚刚苏晨只说金家死了人,待到了金家,通过金泽丰的口述,他们才知道死的居然是二小姐。
这样的人家,未出嫁的姑娘突然枉死,还被打扮成那个样子,自然会很谨慎,不愿意对外宣扬。
赵瑞跟谢吉祥都很理解这个做法,只道:“还请三老爷详说。”
金泽丰便道:“二丫头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都通,她模样好,性子更是温婉,姐妹们之间也很和睦,之前定国公家赏春,我们家前头的几个丫头都去了,最后定国公夫人单就瞧上了二丫头,这不上个月就来下聘,两家正在挑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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