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祥透过车帘往外看,望见一片丹霞似锦。
她顿了顿,倒是没怎么犹豫,直接道:“晚上家去吃饭吧?奶娘说要做肉龙,你最爱吃辣味的,肯定给你准备了。”
赵瑞勾了勾唇角,显得颇为愉快:“哦,还是婶娘疼我,时时刻刻心里都有我。”
谢吉祥:“……”
这话明明说的是何嫚娘,怎么听得她自己面红耳赤?
赵瑞看小姑娘脸红了,也不再逗弄她,只一本正经道:“眼看就要六月末,若是漠南那边有书信来,我就派人给你送来。”
一听漠南两个字,谢吉祥心中就略有些沉重。
当年家里出事,父母皆亡,她年幼未曾受到波及,却也只能隐姓埋名成了谢吉祥。
而她兄长,当年风华绝世的谢大少爷,却必须要去漠南这样的苦寒之地流放。
漠南同燕京相隔千里,来往书信不便,若非有赵瑞从中斡旋,谢吉祥至今也无法得到兄长的消息。
可越是没有消息,她心里越惦记。
赵瑞看她立即苦了脸,也觉得自己选的这个话题不太好,立即道:“过来皋陶司之后,陛下虽明面上让我处理旧案,可实际上对早年官场各种倾轧之事也有所不满,谢伯父的冤屈,说不定还有洗清的一天。
”
谢吉祥低下头,沉默不语。
赵瑞轻轻叹了口气,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头顶那个乖巧的小发髻,声音越发温和:“待到那一日,辰星兄便能风光而归。”
“嗯。”谢吉祥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两人正说着家事,马车也一路往青梅巷行驶而去,就在即将抵达青梅巷时,车外突然传来苏晨的声音。
马车骤然停下,苏晨上了马车,脸色略有些难看:“大人,刚护城司收到金家报案,道金家有命案,护城司前去初查,立即回来转交皋陶司。”
一天之内,燕京附近竟有两起命案?
谢吉祥跟赵瑞对视一眼,都没了回家用晚食的心思,赵瑞皱眉道:“金家……金虹盟金家?”
苏晨点头:“是,而且……而且金家的那名死者,也是一名女子,据护城司副指挥使描述,死者身穿嫁衣,吊死在了金家祠堂里。”
谢吉祥瞪大眼睛:“什么?”
苏晨很肯定点头:“确实是如此,皋陶司的校尉已经前去守住案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