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甚至有点结巴,“我哥哥是被杀害的?”
谢吉祥盯着她的眼眸看,发现她真的一无所知,便柔声解释几句。
听完谢吉祥的话,祝婵娟如遭雷击。
“我哥哥是被害死的?张管家跟池小荷那女人联手害死了我哥哥?”祝婵娟喃喃自语。
谢吉祥安静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怀中痛哭失声的柳文茵,没有更多解释。
这几句话,都是柳文茵自己分析的,谢吉祥只是原话复述,没有添油加醋。
就在谢吉祥以为祝婵娟会惊愕很久无法回神时,祝婵娟却开了口:“不可能,张管家确实已经死了,我可以肯定。”
谢吉祥问:“你如何肯定?”
祝婵娟紧紧咬着下唇,她眼神游移,最后却还是道:“我亲眼所见他跳下荷花池,很久之后都没上来,当时我年纪小太过害怕,以至于错过了呼叫救人。”
她这句话,把赵瑞重新把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
祝婵娟却没有注意到赵瑞,她下意识盯着谢吉祥看,似乎谢吉祥平静的目光给了她勇气。
“张管家当时是慌不择路掉入荷花池中的,那时是冬日,荷花池中冰冷刺骨,即便他能游到对面,也不太可能还有力气上岸。”
冬日的池塘能把人直接冻死。
祝婵娟最后道:“因为我当时知道了母亲的事,心里对张忠怨恨,所以我并未声张,我就那么看着他沉入池底而死。”
谢吉祥只跟祝婵娟见过三面,前两次的祝婵娟都是很坦率而直白的大小姐,可这一次,谢吉祥从她脸上看到了深切的恨意。
或许,在她心里,张忠应该死。
谢吉祥顿了顿,问:“祝小姐,你为何会如此说?根据我们这几日调查……令堂的死大抵同张管家无关,而是别的原因才急症而亡。”
谢吉祥把急症两个字咬得
很重,暗示祝婵娟他们已经查到真相。
但祝婵娟却摇了摇头。
她那双轻灵的眉眼穿过层层雾霭,直直落到灵堂中的棺木上。
那里,躺着她早亡的兄长。
“你们错了,无论你们查到了什么,或者嫂嫂说了什么,都是假的。”
“当时姑姑重病,嫂嫂回家去照顾姑姑,并不知道家中都发生了什么。”
祝婵娟紧紧攥着拳头,面上却越发淡漠。
跟前几日那个直白爽朗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都怪这个张忠,趁着父亲关心姑姑,不经常在家时故意引诱母亲,后来母亲发现她只是为了骗自己的银钱,这才怒气攻心急症而亡。”
祝婵娟嘴唇轻碰,那轻灵的声音里,另一个故事娓娓道来。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日,我亲耳听到母亲跟张忠在争吵,母亲说他骗人,说他编排父亲,而张忠则说他是为了母亲,不想让她再受欺瞒,”祝婵娟的声音发抖,“那我是第一次听到母亲那么生气,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母亲跟张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