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话音落下,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少倾片刻,一个高大的年轻校尉匆匆而入,低声在赵瑞耳畔说了两句。
赵瑞脸色不变,他淡淡道:“知道了。”
语毕,赵瑞起身看向阮莲儿:“阮姑娘,校尉已经在香芹巷寻到了苏红枣和你父亲,本官这就要过去查验,你且回家安心等便是。”
赵瑞对她身边的女校尉吩咐道:“夏婉秋,你跟苏晨保护阮姑娘及其弟弟。”
谢吉祥分神看了那一脸平静无波的女校尉一眼,心想她名字还挺好听。
说话的功夫,谢吉祥扶着阮莲儿起身,一起往外走。
此刻前院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前头小一些的是准备给阮莲儿的,阮莲儿上了马车,回头看了谢吉祥一眼。
她很少这么直勾勾看人。
但此刻,她也顾不得那许多:“姐姐,我信你。”
谢吉祥心中叹气,却还是点头:“我尽力。”
随着第一辆马车驶出,谢吉祥被赵瑞扶着上了第二辆马车。
但她刚一上去,抬头就看见邢九年领着殷小六坐在马车里,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谢吉祥心下一沉:“可是有案子?”
要去香芹巷查访,不过是搜搜苏红枣的家,讯问她同阮大案发时在何处,断不用带上仵作。
等她刚一坐稳,马车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谢吉祥就听外面传来白图的声音:“勿怪勿怪,没抽好鞭子。”
邢九年认识白图,听到他那嗓门就怪笑一声,转头却对谢吉祥道:“出事了,大人未曾明说,等到了香芹巷便可知。”
谢吉祥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难怪刚才校尉进来通传的
时候,并未大声张扬,反而直接跟赵瑞禀报,可见这件事同阮林氏的案子有关。
谢吉祥皱起眉头,觉得这案子越发扑朔迷离。
邢九年看她略有些愁眉不展,倒是有些爱才,难得开口教导几句:“丫头,我看你也是特地学过刑狱断案,只是人年轻,经历的案子不多,因此容易迷了心智。”
谢吉祥心中一凛,抬头看向邢九年。
但邢九年却没看她,只是耷拉着无精打采的三角眼,看着手里的鹿皮包。
这里面都是他吃饭的家伙事。
邢九年继续道:“今日这个案子看起来颇为诡谲,一个普通妇人突然死在荒野之外,而她丈夫却在香芹巷同外室缠绵,并总想着纳其为妾,若是常人来看,定会以为阮林氏为这二人所害。”
谢吉祥下意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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