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修:“……”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肚子里烧得慌,下意识往谢婉凝那看去,却见她自顾自吃得高兴,却仿佛没听见上面这一章似的,一如既往淡定自持。
萧铭修刚刚烧得难受的肚子里,就又憋了几分气,抿着嘴好半天都没讲话。
云昭仪胆子倒是很大,她似乎完全没看到萧铭修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陛下怎么不理妾?”
“行了,下去吃你的酒去。”萧铭修对沈雁来使了个眼色,叫沈雁来把她拉走。
云昭仪可不是这么大胆的人,平日里从来没有这般惊人举动,刚萧铭修闻到她身上的酒味浓烈,便知道她定是吃醉了。
沈雁来见萧铭修脸都要黑了,忙上前要拉云昭仪。
可云昭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一把挣脱开沈雁来,转身扑到太后桌案前,当即便哭喊出声来:“娘娘给妾做做主,妾进宫三年,竟是一日也未曾伺候过陛下,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这一下,宴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就连歌姬都不太敢动,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萧铭修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太后心里头惊讶,可也特别想笑,她没往萧铭修那边看,只盯着云昭仪说:“这日子怎么不能过?宫里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你且说来,本宫给你评断评断。”
自打搬到慈宁宫,太后就再没自称过本宫了,这两个字一出口,倒是气势十足,把云昭仪的酒惊醒了一半。
她自己也有些糊涂,不知道怎么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刚才喝的那几口酒明明清甜可口,怎么这会儿脑子都不甚清醒了。
“娘娘……妾……”她努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太后叹了口气,盯着她看了几眼,又把目光放到在场所有人的脸上。
“你们自打进宫那天起,就是大楚的皇妃。宫里自然保你们锦衣玉食、高枕无忧,若是有人敢怠慢,便来跟本宫说,若证据确凿,本宫一定给你们做主。”
到底是在宫里活了一辈子的人,太后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定了性,她也不叫没用的沈雁来再上手,直接跟阑意示意:“云昭仪吃醉了,请她下去好好休息。”
阑意诺了一声,立即就领着两个宫女把云昭仪“搀扶”下去。
云昭仪还想再喊些什么,阑意便用手帕一把捂住她的嘴:“知道小主胃里难受,这就给您安排解救汤去。”
她们这一走,宴厅里气氛便陡然一松。
太后笑眯眯看向萧铭修,温和道:“原来我也是没什么心思管宫里这些小事,这才叫不懂事的宫人钻了空子,云昭仪位份不高,兴许过得不如意,倒是可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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