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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留在正殿里的只有元兰芳跟吴兰香两人,她们垂眸敛眉,躬身立在雅室前,就连呼吸都是无声的。
太后此刻正在雅室里来回走动,脸上异常的烦躁。
“她到底都做过什么?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太后质问道。
一个同太后年岁相当的宫装丽人坐在椅子上,她眉目柔和,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和蔼,大抵因为年纪的缘故,看着异常慈和。
她见太后如此暴躁,便柔声道:“姐姐别急,她做过什么那个姑姑大抵都说清了,且这都是她自己做的,跟旁人又无干系。”
太后猛地回过头来,阴森森看向坐在那的宫装丽人。
她冷声问:“之前那死丫头跟采荷吵架,采荷怀疑是她推自己下的池塘,当时还是你过来劝和的,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吗?”
那宫装丽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似乎是立即就红了眼眶,看着颇为难过。
“姐姐,咱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从小就一起长!长大,你难道还不信任我吗?”宫装丽人越说越悲伤,竟是小声哭起来,“这么多年都一起相互扶持过来,现在陛下也能独当一面,珏儿也好好养大,原来在姐姐心里,我还不值得信赖吗?”
太后被她说得一噎,脸色稍霁,却还是不如平日里健康红润。
谭淑慧这事,实在弄得她措手不及,刚刚也不知萧锦琛看出什么来。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死丫头弄得哀家心烦意乱,哀家怎么不知她做过这么多坏事,竟还真的欺负过采荷,简直是肮脏心肠。娉婷,你说她的那个什么姑姑,不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吧,有些事她也不是不知道。”
只有赵娉婷一脸温柔看着太后,对她比任何人都宽容,也异常温和,她柔声道:“怎么会呢?姐姐也不过是关心采荷,让她多照顾着些罢了,哪里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姐姐不用担心,我瞧她跟她的姑姑都很有分寸,不会乱说话。”
“那我跟谭家的那些事呢?”
她能跟谭家有什么事?不过是让人暗示谭侍郎在皇帝面前说几句侄子的好话罢了。
这都算什么呀?
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
太后这才如同枯萎的鲜花一般,颓丧地坐回了椅子上:“皇儿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下午哀家去碧云宫的时候,还以为出了别的事,却没想到到场就是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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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娉婷听到这里,也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叹了口气:“陛下如此强硬的性子,也不知道软和,便是提前跟姐姐说两句也是好的,毕竟是亲生母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呢?”
一听她说这个,太后就头疼。
她随意摆摆手:“说什么说,一说话就要气我,还不如不说,我跟他从来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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