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回过神来的萧锦琛开口:“不用,你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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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妩:“……”
好吧,陛下让坐,她就只能坐下来。
贺启苍可是个伶俐人,看陛下开口让舒婕妤留下,立即上前布置好软垫,请舒婕妤娘娘能安稳坐下。
舒清妩的月事一向时间不断,怎么也要六七日的光景,此刻还未彻底结束。她小心翼翼坐下,把暖炉放到小腹上,整个人都舒展了。
因着一直在观察舒清妩,萧锦琛也注意到这一点,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身体还未康复?徐思莲的药管不管用?”
萧
锦琛基本上一个月来不了两三次后宫,来也大多很敷衍。若他一直不召寝不仅太后要念叨,宗人府也要说话,就连礼部的老头子们都很有意见。
所以,舒清妩身体好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烦恼。
他其实偶尔也很挑剔的。
萧锦琛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他最不喜被人多嘴,有些事,能平和解决就不会拖着。
不过过年时外人就不敢随便胡说八道,他就很自由,每天都在乾元宫忙碌国事,觉得日子特别舒心。
因此,国事繁忙的皇帝陛下,倒是没注意舒婕妤娘娘一直没有重新把绿头牌挂回敬事房。
舒清妩对他的问题见怪不怪。
萧锦琛能注意到她现在不是特别舒坦已经很不容易了,若让他去关心一个宫妃的月事时间,简直比登天还难。
舒清妩便低下头,轻声道:“谢陛下关怀,臣妾如今正挂红,小腹坠痛,略有些怕冷。”
萧锦琛微微一愣,完全没预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倒是头一次有宫妃跟他说月事的事,他难得有些好奇,又有些莫名奇妙的关心:“那……你且多休息,让徐思莲赶紧开药诊治,这么难受可如何是好。”
这个回答,倒是惹得舒清妩笑出声来。
她勾起唇角,抬头看向萧锦琛,却说:“陛下不用分外忧心,臣妾往常来月事都是如此,这回有徐太医妙手回春,倒是比以往要舒坦不少。若非如此,今日臣妾是来不了的。”
萧锦琛若有所思点点头。
少顷片刻,他突然问:“你觉得徐思莲如何?隆承志呢?”
他知道一直都是徐思莲在给舒清妩请平安脉,但又觉得作为院正的隆承志医术要更好一些,故而有此一问。
舒清妩也是略有些意外的。
早先她的太医都是普通的医者,若非承恩受宠,大抵也是使唤不动徐思莲的。前世也是直接换成隆承志,当时舒清妩以为是太医院安排,现在看萧锦琛的态度,前世应当也是萧锦琛所为。
但一想到隆承志似乎干过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舒清妩心里的淡漠和疏离又再度翻涌上来。
她刚刚嘴角还挂着笑,现在却又都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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