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撩拨得动?了情,眼中似含着汪春水,丹口?微张,身子彻底软了。他?松开她,下巴亲昵地抵在她下巴上,又碰碰她的鼻子,带了点得意?地笑:“他?没有碰过你么?这么敏感?”
谢窈羞愤地闭上眼,贝齿咬唇,不让他?触碰。斛律骁心中化作了一滩水,拉过她右手,嗓音低沉沙哑,如诱哄:“窈窈,帮帮我。”
他?是要她替他?解下剩下的衣物。
因左肩受伤,他?只?余右手可自由活动?,有些不便。谢窈眼侧浮绯,闭着眼手慢慢地探过去,解下来他?腰间的系带。
……
如是一番折腾,尽管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过了他?左肩,才开始愈合的伤口?还是裂开了。
次日清晨,谢窈疲惫地睁开眼。
身侧男人犹在沉睡,头埋在她肩上,眼皮耷拉着,一幅被她攫夺了精气的虚弱样。哪里是他?欺负了她,倒像是她不知节制……
昨夜折腾到子时才入睡,两人都疲倦至极,这似乎倒是第一次她比他?早醒,也是第一次没有清洗。
忆起昨夜的荒唐,她颊侧不由浮起淡淡的绯色。
她怎么……稀里糊涂就应了他?……
小腿泛酸得要命,那不可言说之处又黏.腻得难受,她想叫侍女打水沐浴,轻轻地推开他?,支起发软的身子更?衣。青丝如缎,落了满背。
男人却因这一推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自榻上坐起,又如往常那般从身后抱住了她,头搁在她肩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嗓音慵懒悠长,如竹尺敲在琴弦,听得谢窈心中亦泛起丝丝涟漪。
她只?好低头系着寝衣的扣子:“时间不早了,也该起来了。大王难道?没有正事要处理么?”
两个白玉似的耳垂却泛上一层粉色。斛律骁在后看得分明,下巴贴在她肩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晌。
谢窈只?作未觉,颊上却止不住地发烫,慢腾腾地穿衣。斛律骁眼珠子微转,忽而?放柔了语气,低声央求:“留下来吧。”
他?不顾肩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攥住她两只?手握在手心:“和我回?洛阳,做我的王妃,甚至是……皇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我很想你,也不想再失去你了。从前种种,是我不对,我想好好地弥补你,和……那个人。我会将萧子靖的首级投去他?坟前,向他?谢罪。”
这声音闷闷的,又带着说不出的可怜,想起北邙山下那座孤零零的、连块碑都没有的坟墓,她心又如扎了钢针一样疼,睫畔点珠,身子僵硬地贴着他?胸口?,久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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