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爱怜地吻她,吻她珠汗涔涔的鼻翼,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薄唇贴在她已经愈合如新?的额头?上时,不由得心疼地喃喃:“撞什么?灯呢,我撞着不舒服么??你要?报复我,又何必作践自己……”
忆起那一?幕,他至今还心有余悸,担心又如上一?世一?般,一?尸??命。所幸她并没有怀孕,虽然失去记忆,比起来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倒是?若能?在她恢复记忆之前与她有个孩子,届时父兄亦在,一?家团聚,兴许到了那时,她就能?接受他了……
“什么??”
她未曾听清,也听不懂。斛律骁回?过神来,在她唇瓣上蚊子似的轻叮了口,笑着问:“没什么?,我是?问窈窈,这回?总该记住了吧?”
谢窈雪脯起.伏,红着脸不言语。她一?只手还隔在二人紧贴的腹间,便欲推开他,却闻见一?声闷哼,手指触到一?道疤痕。
“这是?什么??”
她挪开手,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一?瞬黯然下去。斛律骁笑了笑,道:“某只不听话的小花猫掏的,肠子险些都给我掏出来了,当真毫无美感。”
谢窈有些害怕,不自在地撇过脸去。腰肢却被他双手有力地托起,他翻身平卧着,看着她微微地笑:“我还有伤,不宜此事,这回?换窈窈来好不好?”
怎么?还来……
她不是?不知人事的闺阁少女,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彻底红透了脸:“……我想睡觉。”
“可不这样,你又怎么?记得住我呢。”斛律骁唇角噙笑,温柔地看她,“窈窈可是?说过的,他只会碰你一?次。那,这自然就是?我和他的不同?之处了。”
这是?什么?歪道理?
谢窈又羞又恼,然骑虎难下,他半点也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又因了昨夜的事心中含愧,只得红着脸缓缓地坐下了。
……
八月,等到红蕖凋尽、丹桂飘香的中秋之时,谢窈记忆已稳定了不少。
虽然仍是?记不起有关北齐的一?切,但好在,她已能?记住自己如今的境况,不至于每日都要?惶恐不安地问丈夫他是?谁了。
斛律骁不愿她陷在有关陆氏的记忆里,设法开导她,用她喜爱的琴棋书画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令她渐渐地接受了与陆郎和离改嫁的“现实”。
另一?边,因谢父在府中隐瞒身份地住着,每日无所事事,老?人家难免烦闷。斛律骁又从?太学里搬回?许多的书籍叫父女??个解闷,尝试着鼓励妻子重修注书的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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