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温廷筠看着他的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上次就不说了,温廷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可这次,凭着知言在长公主府服侍半年的经历,对于勋贵世家的规矩和讲究,不可能不知道,二夫人把他要过去,原就是看重了他曾在长公主府服侍的经验,想让他平时提点些温廷笙,可是,如今在面对温廷笙这种被勋贵世家所不齿的行为时,他却丝毫不加劝阻,如果他开口劝阻,二夫人根本不可能不听,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却纵着主子去行那不齿之事,又怎能怪二夫人要发落他!
而且,他不仅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竟然还想着借这件事情,重回自己身边伺候,怕自己不肯答应,不好好来通报求见,却特意在侯府门前,演了这样一出戏,想用旧情和名声逼迫他就范,温廷筠冷哼了一声,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去叫刘总管来,让他处理!”温廷筠抬腿绕过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知言,同时对掠影开口吩咐到。
知行原姓刘,知行是进温府服侍温廷筠时得的名字,如今做了侯府总管,便姓回原姓。
掠影应了一声,对听见动静从门里跑出来的下人吩咐了一句,便跟在温廷筠身后进了侯府,把唱作俱佳的知言一个人晾在了门口。
其实不用人去通知,知行如今作为侯府的大总管,早就已经得了信,正慌忙的赶了来。
当他看见孤零零跪在侯府门口,满脸涕泪,还有些没回过神的知言时,脸上不禁闪过复杂之神。
知行让人搀了知言起来,打水给他洗了脸,又让人泡了杯热茶上来,塞进知言的手中后,才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如今是侯府的大总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知言低头喝了口热茶,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的没什么温度。
知行见他事到如今,竟然还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不禁也加重了语气,开口问道:“一次两次,次次都是这样,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有什么错!”知言把手中的茶杯猛地掼在身边的案几上,抬起头,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知行,高声怒道:“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厮,说什么,做什么,有谁会在乎?最终做决定的,还不都是他们主子们!做得对了,是他们英明,做错了事,就是我们纵的,我们不过就是主子们的出气筒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