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面若寒霜,半响后,才冷冷的说到:“派人去看着,他一回来,就把他带来见我!”
曲笺忙应了声是,又转身出了瑶华堂,安排人去了。
此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温廷筠,正在太白楼里与鸿胪寺众人喝得开心,小吏们难得出来聚回餐,这回之所以能出来热闹热闹,都是借着温廷筠的光,自然都是开开心心的捧着他唠,左右寺丞王书杰和徐景耀两人,又都是知情识趣的妙人,又没了煞风景的陈少卿在旁添堵,整个太白楼里,推杯换盏间,气氛极其热烈,人人笑逐颜开。
心绪难得开阔了些的温廷筠,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有自己的事业和交际的圈子,这样才会放开心胸和眼界,不拘泥于眼前那一亩三分地,否则日子久了,就难免变得斤斤计较,成了凡事都爱抱怨的怨妇了!
太白楼里,笑语喧阗,长公主府里,迟迟等不到温廷筠回来的长公主,却是越发的火大,等酒过三巡,喝得晕晕乎乎的温廷筠,刚一踏进长公主府,便被人带到了瑶华堂。
原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长公主,看见喝得脸红脖子粗,走路都打晃,一进屋就嚷着口渴,要茶喝的温廷筠时,气得半响说不上话来。
“你什么时候在鸿胪寺谋的差事?为什么事先不跟本宫请示!甚至都已经去当差了,竟然都没有跟本宫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本宫吗!就你这个样子,出去当差不就是等着闯祸吗!”气得牙根直痒痒的长公主,缓过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
有些酒气上头,神智不太清醒的温廷筠,心里原本因为自己去鸿胪寺当差,却没有告诉长公主一声的那点内疚,此时都被长公主的呵斥给赶跑了,见没人给他上茶,口渴的不行,哪里还有耐心在这里看她发火,一边转身向外走,一边语气不屑的回道:“我是你相公,又不是你的下人,去哪里当差,还得跟你请示?你管得着么!”
长公主没想到,做错了事情的温廷筠,竟然态度如此的嚣张,气得冷笑了一声,扬声道:“明日本宫就进宫去找皇上,看看你这个差事,还保不保住!如果你不是本宫的驸马,能谋得着这个差事?真是可笑!”
原本以为搬出皇上来,温廷筠就会害怕,回来求她,可谁知,温廷筠却毫不在乎的一边往外走,一边嗤笑着回到:“去吧,去吧,看看皇上会不会为了咱们长公主不顾颜面的朝令夕改!”
说完后,摇摇晃晃的出了瑶华堂,全不理会被他气得又砸了个茶盏的长公主。
第二日一早,头还有些疼的温廷筠刚一起床,便被簪墨幽怨的眼神,给吓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温廷筠一边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热帕子,一边惊讶的开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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