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信儿的陈少卿气得半死,跑到温廷卿的公事房,想要质问于他,可惜,温廷卿早就带着温廷筠去了太白楼,让他扑了个空。
陈少卿想了半响,还是没有那个脸皮出尔反尔,只能气鼓鼓的一个人留在了鸿胪寺,心中却在冷笑,别看你们现在闹得欢,等到被御史弹劾时,哭都来不及!
那边,兴高采烈的小吏们乘着马车,陆陆续续到了太白楼门前,众人说笑着下了马车,太白楼外一片笑语喧阗,引得过路的行人纷纷侧目。
旁边路过的一辆奢华的马车里,正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长宜公主,听见外面的喧哗声,微微皱了皱眉,闭着眼睛,神色有些不耐开口问道:“外面怎么了?”
坐在她脚边的丫鬟挑起车窗的帘子,向外望了望,突然咦了一声,有些吃惊的道:“好像是鸿胪寺的人来太白楼吃饭,而且……”
她犹犹豫豫的只说了半句话,便停住了。
“而且什么?吞吞吐吐的!”长宜公主有些烦躁的开口斥到,同时睁开眼睛,顺着被挑起帘子的车窗向外看去。
“而且,奴婢好像看见了长公主的驸马温廷筠,也跟那些人在一起!”丫鬟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回到。
“温廷筠?他在这里做什么?”因着香露铺子的事儿占了上风,原本就是要去长公主府,给长公主不痛快的长宜公主闻言,不由猛地坐了起来,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派人过去打听打听!”
那丫鬟忙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不一时的功夫,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惊讶的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长宜公主回到:“温廷筠今天第一天去鸿胪寺当差,鸿胪寺的人为了庆祝他入职,所以才会来太白楼吃饭!”
“什么?!”长宜公主闻言,脸上也露出惊诧的神情,随即一拍身边的炕桌,愤愤不平的道:“你可打听清楚了?凭什么我的驸马那么优秀,也没个差事,他这么个草包,倒可以去鸿胪寺当差?!”
“打听清楚了!”那丫鬟点了点头,脸上虽然也浮现出愤然的神情,但还是出言安慰长宜公主道:“虽说是在鸿胪寺当差,也不过就是个七品的录事,不过是个打杂的罢了!”
长宜公主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神情稍稍好看了些,但心里终究还是觉得不舒服,明明她才是皇太后亲生的公主,凭什么处处都比那长公主要差?
就因为她跟皇上都是淑妃一手带大的吗?!要不是母后自己没有生出个儿子来,又哪里轮得到他当皇上!如今却这样对自己和母后的娘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