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筠走到太师椅旁坐定,伸手接过洗砚呈上来的信封,打开来看,洗砚则给温廷筠泡了茶。
温廷筠看着从信封里拿出的官书,心中暗道,他那个大哥动作可真够快的,才说了给他谋了差事,这么快就连官书都办好了!
简略的看了两眼官书,温廷筠抬头对那小厮温声道:“大哥可有什么话交代我的?”
那小厮毕恭毕敬,语气清脆的高声答到:“大少爷说让您后日去上衙,不要迟到,也不要穿得太过华丽,去了以后,先去文书房报了到,再去见他。”
温廷筠点了点头,见他没别的事了,便端了茶,那小厮见状,行了一礼,告辞后跟着洗砚退了出去。
啜着茶的温廷筠看到两人刚出了门,洗砚便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子,塞到那个小厮的手里,然后扬手,招呼院里的小丫鬟,将他送了出去。
温廷筠手里的茶,便有些喝不下去了,他怎么忘了,古代都是有打赏下人的习惯的,越是地位高的人,打赏的数额也就越大,否则被人瞧不起,丢了脸面是小,被同阶层的人排斥,损了人脉和社会地位,可就惨了!
眼见着打赏一个送信的小厮,都要一二两的银子左右,他这个被断了供养的小白脸,也不知道还剩多少银子可用,还能支撑多久!
不过这里倒是温廷筠误会了,一般的打赏,就算他是驸马爷,也用不了这么许多,一两银子都够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嚼用了,洗砚之所以给那小厮这么多打赏,是因为他是温廷卿派来给温廷筠送官书的,一方面要给温廷筠做面子,另一方面也有感激之意,毕竟谋个正经的差事,也没那么容易,另外,也是讨个好彩头。
现在还不懂这些弯弯绕的温廷筠,想到这里,忙把官书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鸿胪寺录事,官阶七品,看起来还行,毕竟考中了状元,授的官也不过就是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就是不知道俸禄有多少,估计应该不会太多。
提到钱,温廷筠就又想起了和离书上写的,自己名下的铺子和田庄,忙让洗砚去把知行叫进来问话。
待簪墨带着人进来摆饭时,温廷筠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用早……呃,应该是午膳呢!
因着心中有事,温廷筠简单用了些饭后,便叫早已经等在外面的知行进来回话。
很快,知行便满脸喜气的走了进来,一边给温廷筠行礼,一边笑嘻嘻的道:“驸马爷威武!小的刚才进来时,满府的丫鬟婆子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温廷筠见他一副活泼样,心情也不由跟着好了不少,笑着打趣他道:“有本事,把这话去长公主面前说一遍去,满府的丫鬟婆子们看你的眼神,会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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